“學律法?”
嬴政又喝道,“學個屁!學律法幹什麼?學律法以後好殺人,殺自己人是吧?這是你教他的嗎?”
“陛下,臣奴哪敢?”
聽到嬴政的話,趙高一陣大驚,卻又趕緊說道,“陛下,臣奴萬死,不敢做任何忤逆陛下的意的事啊!望陛下明查!可……”
說着,趙高心裡一動,趕緊說道,“可陛下,胡亥公子畢竟是公子,臣奴不過是一個宦官,那隻敢做臣奴該教授的東西,又因為胡亥公子年幼,臣奴豈敢什麼都管呢?”
他心說,不管如何我還沒弄清事情,可一定要先把自己給摘出去!
否則的話,胡亥遭殃是小,我要是跟着受到牽連,那才是大事!
“是麼?”
嬴政聽了,沉聲問道,“那你對扶蘇,可有什麼不滿?是否有心思害過他?”
嘶?
聽到嬴政的話,趙高心裡又是如遭電擊,猛地一顫。
對……對扶蘇?
難道陛下知道昨天的事情了?
這怎麼可能?
可,可陛下如果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突然像我問這些?
一時之間,趙高心裡大為惶恐。
我要直接承認了,然後求饒麼?
不,不行!
如果我承認了,那我肯定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趙高一咬牙,當即哭了起來,捂着臉說道,“陛下,陛下您殺了臣奴吧,臣奴是什麼下賤卑賤的奴婢,就算是萬死,那也不敢做任何的僭越之事啊!
臣奴是看着大公子從小長到大的,又怎麼忍心謀害他什麼?臣奴如果想要謀害大公子,又幹嘛一次次為他說好話呢?如今,陛下懷疑臣奴,臣奴也隻好去死啊!”
嗯?
聽到趙高的話,又看到他哭聲如濤,嬴政心中,不禁也是一陣猶豫糾結。
趙高,會有心思謀害扶蘇麼?
他不過是一個宦官,跟在朕身邊幾十年了,做事情從來都是仔仔細細小小心心的。
而且,每次扶蘇犯錯,趙高的确都會明裡暗裡替扶蘇說話求情……
這樣的人,自己身邊的貼身宦官,他,應當不會是個有如此心思的人吧?
想到這裡,嬴政心裡,不禁更是一陣沉重。
不是趙高,李斯也不過是沖着富貴去的。
那,就隻剩下胡亥?
胡亥,一個會把自己所有兄弟和姐妹全都殘害,還要五馬分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