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撒謊。哥哥，别聽他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被帶回去的，賀雁山的話始終在我耳邊回響。
我在反思，我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欺騙，羞辱，淩虐，将我送給别人，最後大發慈悲的說要愛我。
他所謂的喜歡，太廉價了。
我這樣做，一點錯也沒有。
12
我和越朝的婚禮如約而至。
這是越朝臨時布置搭建的一個公園，草坪上布滿了鮮花，從高處散落，如銀河瀑布。
白鴿環繞，琴聲悠揚，盡顯春意。可見婚禮的策劃之人已用足了心思。
婚禮這樣神聖的事情，竟然要被我用來做這種事。
賀雁山沒來也好，這樣就不用看到我這副難堪的模樣。
“哥哥緊張嗎？”
我搖了搖頭。
我怎麼會緊張，我興奮還來不及呢。
“哥哥今天真好看。過了今天，我就是哥哥的合法伴侶了，誰也沒法把我們分開。”
越朝親了親我，牽着我走向了紅毯。
我握着捧花的指尖微微發顫，雙眸死死的盯着鮮花瀑布旁的顯示屏。
“我願意。”
越朝的聲音裹着笑意，尾音像是揉碎了的月光般輕柔。
可我隻覺得他是化了人形的怪物。
伴随着神父念誓詞的間隙，我們交換了戒指。
草坪上的白鴿突然飛起，振翅聲混着賓客的驚歎聲，在天空中蕩起了漣漪。
“新人可以親吻你的愛人了。”
神父的提醒讓周圍陷入短暫的寂靜。
我笑着望着越朝，他還沉浸在喜悅中，俯身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