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

接着是鞭子抽打在人體的聲音。

我把門推開一條縫,盛霖安被綁在審訊椅上,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我不是聖人,他傷害過我,自然要受到懲罰。

隻是這懲罰的施加者是黎佑,倒有點狗咬狗的意味。

沒有誰是無辜的,他們都是曾經的我的謀害者。

我推門而入時,黎佑無比慌張地上前擋住我的視線:“念卿,這裡髒,别看。”

我沒有理會他臉上近乎讨好的神色,盯着盛霈安後頸上本屬于我的腺體。

黎佑以為我觸景傷情,有些愧疚:“念卿……醫生說移植人工腺體給你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已經不能再移植了。”

而我的視線未有一瞬落在他身上,這讓他感到不适,哀求地問:“念卿,你不要我了嗎?”

“嗯。”時至今日,我說這話已十分輕松,沒有任何顧慮。

黎佑面色灰白,想拉住我的手:“不對,路念卿,你應該愛我才對……你不完成任務了嗎?”

愛這件事,沒有什麼應不應該。

我不再理會他,走到盛霈安面前:“我的東西被你用了,很惡心,你要怎麼辦呢?”

我的手覆上一旁的刀,與鐵鍊磨擦發出霍霍聲。

黎佑上前想攔住我:“我來吧,别髒了你的手。”

我知道他欠我良多,但我太想一刀兩斷了,于是我把他推開,刀子落在盛霈安的後頸,割下了那塊腺體。

“欠我的,我會一一讨回來。”

盛霈安面目猙獰地哀啼,罵道:“路念卿,你不得好死!你的愛也不純粹,我咒你,一輩子也完不成攻略任務!”

黎佑竟連這也給他說了。

我嘴角揚起個冷漠銳利的弧度,收起刀:“借你吉言。”

聞言,黎佑的心仿佛墜入谷底,渾身冰涼:“不可能的,你看看我的好感度,應該早就滿了呀。

“我知道了,是我沒有和你結婚嗎,念卿,我這就準備婚禮好不好?”

我實在不能理解,他是出于什麼樣的心理才跟我說出這樣的話。

在我最深愛他的時候,他将我棄之敝履,到如今又十分珍視已失去的我。

他這種人就是下賤,直到失去後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