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沒說什麼,為了一個陸昭昭推掉這麼多商業合作,你至于這麼興師動衆嗎?”
裴司堯擡起那雙滿是嫌惡的眼,語氣冷漠至極。
“至于,昭昭是我的底線,誰敢動她,誰就要付出代價。”
他的目光四下流轉着,最後落在了遲穗語身上,威脅意味十足。
遲穗語知道他不過是在殺雞儆猴。
她咬着牙想為朋友說話,“你一定要這樣嗎?”
裴司堯的語氣冷得吓人,“是!誰诋毀昭昭,就都不會有好下場。”
經曆了上輩子,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她不能再跟他硬碰硬,帶着幾個朋友走遠。
很快,婚禮就開始了。
雖然隔着一段距離,但遲穗語隻要看向鄰桌,就能看見裴司堯和陸昭昭的一舉一動。
他會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會給她布菜剝蝦、會替她擋掉敬來的酒。
隻有在她面前,裴司堯才會褪下那層冰冷的外殼,變得這樣溫柔細緻、耐心周到。
遲穗語用了十幾年都沒有捂熱的心,在陸昭昭面前,卻化為了繞指柔。
出神間,婚禮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抛捧花環節。
陸昭昭隻是羨慕地看了看新娘手裡的花束,裴司堯就拉着她,走進了人群中。
遲穗語默然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利用身高優勢,從幾十雙手裡搶到了捧花。
他拿到花後,還整理了下衣冠,單膝跪倒在地上,鄭重其事地獻給了陸昭昭。
沒有戒指,并不是在求婚。
但遲穗語知道,他隻是在用實際行動,向陸昭昭和在場的所有賓客無聲宣告着。
他裴司堯認定了陸昭昭,此生非她不娶。
霎時間,全場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到了遲穗語身上。
面對那些帶着同情、憐憫、嘲諷的目光,遲穗語擡起手,帶頭鼓起了掌。
她說真誠地希望裴司堯能得償所願。
這樣,她就能遠走高飛,順遂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