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見狀,松開了裴司堯。
“或許我對于曾經的你和穗語來說,隻是一個外人;但如今,她選擇了我,走進了我的生活,我就不能再置身事外。”
葉瀾的雙眸仿佛結了層冰:“這是最後一次,我請你離開,如果你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那就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結束的了。”
葉瀾回握住遲穗語的手,與她并肩離開。
裴司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指尖明明還留有遲穗語的餘溫,但卻再也走不到她的身邊了。
原來,當初他抱着陸昭昭離開,獨留她躺在血泊中,她當時的心,竟然是這麼痛。
裴司堯緩緩地跪在地上,玻璃碎片紮入他的膝蓋,鮮血淋漓。
感覺不到任何痛楚般,裴司堯隻是自顧自地喃喃着。
“即使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出自真心,但留給你的傷害,卻是真實的……”
小酒館中的旅客與侍者驚慌地看着他,可無論一旁的侍者如何詢問他,裴司堯都隻是呆滞地看着地面出神,不曾言語。
……
“穗語,下一站,我們定的目的地是西班牙,”葉瀾停下腳步,“隻是,我怕你已經沒有了繼續旅行的心情。”
“抱歉,阿瀾。”
遲穗語面帶歉意,“原本與你約定好是陪你度過整個假期的。”
葉瀾笑笑,“那我可不可以邀請你去我家,和我的家人一起度過剩餘的假期。”
葉瀾将遲穗語拉入懷中,下颌在她柔軟的發頂上蹭蹭。
“穗語,不要道歉,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遲穗語閉上眼睛,埋入葉瀾溫暖的懷中,輕輕嗅着他懷中淡淡的青草味。
“隻是……”葉瀾頓了頓,“那個人,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什麼劇情、什麼系統的。”
遲穗語在葉瀾懷中笑出聲來。
葉瀾也笑起來,微風拂過他的發梢。
“如果那位先生需要,我可以給他推薦我認識的腦科醫生。”
“阿瀾。”遲穗語的指尖覆上葉瀾的臉頰,葉瀾低下頭與她對視。
“如果我們所處的世界,真的隻是誕生于某個人筆下的小說情節,而所有的劇情,都隻是由其他的控制的,你還會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