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南珂無數次接近他,都是為了害他。
不過我現在無心辯解。
謝揚突然哭了出來:“我讨厭爹爹!為什麼南哥哥不是我的爹爹,嗚嗚嗚……”
哭着,他随手抄起手邊的東西朝我砸過來。
是個小貓的雕像。
我和謝綏結婚一周年時,他親手給我雕刻的。
可謝綏隻是煩躁地抓了下頭發,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木雕上。
我的額角疼極了,血流了下來,染紅了視線。
我阖上眼,聲音沙啞極了:“謝綏……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2
謝綏忽地愣住了。
仿佛所有言語都堵在喉嚨裡,他說不出話。
就像過了這麼多年,我們逐漸無話可說。
謝揚察覺到氛圍不對,也沒有說話。
久到我想回房間睡覺時,謝綏開口了:“對不起,逾周,我忘了。”
幹巴巴的道歉,像是往我的傷口撒了一層鹽,我不受控地回憶起我們相愛時的點點滴滴。
那時的謝綏記性很好,我随口提的喜好他都會記得,然後作為驚喜帶給我。
他記得我們每個“第一次”的日期,會準備許多紀念日禮物。
可後來呢?
他在我生日當天去給南珂接機,回來時身上滿是另一款香水的味道。
他在酒會上摟着南珂出現,對我輕描淡寫地開口:“南珂找不到舞伴,你别介意。”
謝揚有樣學樣,他跟謝綏一樣,對我不冷不熱,因為南珂裝出來的溫柔細膩,認為我是個惡毒的人。
而為了保護他,我對他要求嚴格,時刻提防着他和南珂接觸,他卻認為這是我對他的掌控,覺得我冷漠無情。
諸如此類的事太多,足夠我放下他們。
淚水還是決堤了,我狼狽至極,笑着看向他們:“謝綏,謝揚,我本來什麼都不想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