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施舍目光給她們,手指按下“發送”,所有證據都送到了執法的郵箱,大概沒過多久就會派人過來。
祝錦看着我:“遙遙,别想離開我!”
太可笑了,她現在都難自保,居然還有心思管我?
我從枕頭下拿出早就藏好的匕首,橫在頸前:“你們别這樣了!我不是蘇妤,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你們都讓我惡心!”
血從傷口細細滲出,她們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
我當然不會讓自己死,隻是為了讓她們心中再多幾分愧疚。
祝錦凄涼地笑起來,我很少見到她這副正常的樣子:“阿黎,一切都因我們而起,把遙遙拉進這渾水裡七年了,該放手了。”
我從未想過最先清醒的是她。
可遲來的歉意一文不值,更何況這其中有幾分真心,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阮黎擔憂地看向我的傷:“遙遙,疼嗎?”
我鄙夷地看着她:“當然沒有你把我送到祝錦手上時疼了,姐姐。”
阮黎瞬間面色煞白,偏過頭,她也明白在這件事上她沒有資格說話。
不知僵持了多久,樓下傳來警笛的鳴聲,祝錦歎了口氣,徹底釋懷了。
“該有個結果了,遙遙,如果我還能出來,我會傾盡所有彌補你。”
阮黎也贊同地點點頭。
她們果然知道是我,卻沒有任何責備之意。
我擦拭着匕首:“不了,我希望你永遠也出不來,就算出來了也别見我。”
祝錦沒有說話,她的背影蕭條了太多,離開房門前,用她疲憊的眼再看了我一眼。
滿是缱绻與留戀,我甚至分不出這是對我還是對蘇妤的情緒。
我睨了眼阮黎:“你還不走嗎?下一個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