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聽起來确實有些熟悉,我對周含韻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
看到我放松下來的神情,周含韻繼續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為什麼做了心理咨詢師嗎?”
這個我倒是記得很清晰,她曾經和我說過,他爸是個渣男,氣死了他媽,她遇到的男朋友也是渣男,騙光了她的積蓄。
她選擇這個職業,一個是為了療愈自己,一個便是不想再被騙。
可惜似乎印證了那句話,醫者不能自醫,她的心理創傷不但沒有撫平,反而在這麼多年裡不斷撕裂。
于是在我崩潰的那天,在她的撫慰下,說出我要殺死陳默的那一刻,她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助我。
可惜的是,我似乎沒有成功。
我現在也分不清,将陳默推下山崖的記憶,究竟是夢,還是真的。
我忽然看向周含韻,求助般的問道:“你有辦法讓我分辨出,什麼是我的幻想,什麼是真正發生的事情嗎?”
“這件事我也告訴過你,你可以随身攜帶一枚硬币或是骰子之類的小物件,平時不會在意的小東西,在重要的時候拿出來,如果當你不确定的時候,如果記憶裡有那個小東西,便能确定這段記憶是真實的。”
我如夢初醒,遺失的記憶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在周含韻給我講計劃的時候,便提前想到這一點,告訴過我。
随後我便覺得後背發涼,我将陳默推下山崖的事情是真的,我記得那枚硬币,此時應該還在那座老邬山上。
陳默死了。
可是家裡的那個陳默究竟是誰!
周含韻似乎看透了自己,輕聲說道:
“你的丈夫陳默,有很大的問題。”
我猛然擡頭看向對方,她卻隻是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繼續安慰道:“不要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任何不合理的事情,當你找到源頭,就都解釋的通。我剛剛給你的丈夫陳默打電話,發覺他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語氣和思維邏輯,但溝通時間很短,我不太确定。”
聽着周含韻的話,我還是不明白,一切還是解釋不通。
陳默就是死沒死,家裡的陳默究竟又是誰。
“我覺得你可以去找一下陳默出軌的那個女人,也許她能為你解開疑惑。”
那個女人——張小花,一個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女孩,和我年輕時有幾分相像。
我的确是太過懦弱了,即便我知道了她那麼久,卻從未找她對峙過,總在遲疑中患得患失,卻從未真正的尋找過解決辦法。
現在,我也該去看一看了。
臨走前,周含韻給了我一枚硬币,上面圖案是一個騎馬的士兵,手中握着一把劍,那把劍還可以取下來,他對我說,希望我能沖出困境。
走出門來,小陳樂早已在等我了,看到我後,快步跑來撲進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