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成,咬舌自盡換來了更多的束縛。
沈炙叫人綁住了我的嘴和手腳,我像一根木頭一樣被捆綁在榻上。
我不知昏睡了幾天,衣服已經不是原本的那身了。
面前擺着兩碗湯,還冒着熱氣,我乍一看整個寝宮就隻有我一個人。
“沈炙。”我喊了喊他的名字。
并沒有任何人理會。
嘴角被勒的生疼,隐隐約約還能嘗到血腥味。
“你若是知道錯了,朕就松開你。”
聲音是從我頭頂傳出來的,我不知道沈炙就在我看不見的死角。
但他這樣要挾,我心裡就偏要與他作對,一聲不吭地閉上眼睛。
哪料想他直将我腦後的活結扯開,還心細地将我嘴角的血擦幹淨。
我就當是個死人,任憑他怎麼動我,都一點反應沒有。
沈炙給我舌頭上了藥,但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抱着我哭了。
淚水砸在我的臉上,我瞪着兩雙眼驚訝。
“你怎麼了…”
沈炙把我松綁,緊緊地摟在懷裡,我不知怎麼一回事,整個人都怔住。
“朕要你活着就怎麼難嗎?”
“隻有在這宮裡,朕才保得了你。”
可下旨殺我的就是他,這時又在痛哭什麼?
這麼多年,我們的感情深得很,見他哭,我的心直打顫。
“我為什麼活着?”
理由是什麼?
我全家都死了,一同作戰的将士們也被當作叛軍殺了。
我一人害了萬千條人命,罪我已經認了。
“阿箐,朕在你心裡沒有一丁點位置嗎?”
這話是要我替他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