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膽戰心驚,親手割了宮婢的腦袋跪在長公主面前請罪。
聲淚俱下地控訴自己隻是一時糊塗,若不是這丫頭存心勾引,他又怎麼會犯下大錯?
長公主懶洋洋地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玉手撫上他的臉頰。
「何必如此惶恐?一個宮婢而已,你要是喜歡,我再賞你幾個。」
他拿不準長公主所言何意,彎下腰為長公主捏腳。
「這些賤婢哪裡比得上你一根腳趾頭,殿下,你許久不傳召,我可想死你了。」
長公主笑得花枝亂顫,随手扯壞珍珠手串,珍珠顆顆滾落,有幾顆還落到了池塘裡。
「那就賞你一件我的貼身手串。」
長公主用腳尖點了點他的下巴,「一百零八顆珠子,少一顆都不行!」
霍承宇找了整整七天才将珍珠找齊。
寒冬臘月的天氣,他時常潛水,凍得面無血色,還落下了腿疼的毛病。
可等他捧着修複好的手串遞到長公主面前時,她正摟着一個面首灌酒,随手将手串套在酒壺上,對面首說:「賞你了。」
霍承宇臉色煞白,在面首揶揄的目光中幾乎無地自容,逃也似的離開了。
這天之後,霍承宇心思愈發扭曲,也不再想着處處讨好長公主,反而每日作威作福,随性虐殺了許多宮婢。
他等着長公主賜死他,但長公主什麼也沒做,依舊每日花天酒地。
兩人仿佛找到了微妙的平衡,隻要不惹到長公主頭上,霍承宇做什麼都可以!
他将曾經嘲笑過他的宮婢奴才亂棍打死,重新換了一批貌美伶俐的丫鬟伺候。
一時間,公主府人心惶惶,生怕觸怒了霍承宇。
這個賤皮子又覺得無趣,便把手伸向了宮外。
他看上了一個漁娘。
漁娘常年打魚撈蚌,皮膚早已沒了姑娘家的白皙嬌嫩,但眼神晶亮,笑容誠摯。
霍承宇把人擄走,變着法兒地折磨她,直到她再也笑不出來,見人就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霍承宇這才滿意,「一個賤民,憑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他把傷痕累累的漁娘扔到岸邊讓她自生自滅。
漁娘的丈夫深知民不與官鬥,隻想治好漁娘過安生日子。
誰知,霍承宇還是不肯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