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出來了,前世今生,母後都是偏心妹妹的。
我問:“母後心裡是希望妹妹做公主的對嗎?”
母後一愣,随後解釋:“你們出生時,歲甯體弱,小小的一個,想來是在我肚子裡時你就搶了她的養分。她性格軟,身體也弱,你做姐姐的,多讓讓她不是應該的嗎?”
性格軟,身體弱?
妹妹拿刀捅我和我腹中孩子的時候下手可是一點不軟,力氣也一點不弱。
我笑了笑,對母後說:“雙生子其實不分姐妹,她弱也不是我讓着她的理由,适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才是人世間的法則。”
母後無比驚訝地看着我,“長甯,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我拍拍她的肩膀,“母後,我不僅會這樣想,還會這樣做。”
如果做公主的責任就隻是在國家敗仗時獻身和親,那我還不如去做冷宮裡的奴婢。
做公主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從零開始,學習一切宮裡的禮儀。
我的脊背不斷被教習嬷嬷敲打,脖子因為練習頭頂花瓶而酸痛不已。
白天學禮儀練談吐,每晚直到深夜還要挑燈夜讀。
我看兵法看古籍,前世看過的書再看一遍,沒機會看到的書更是要好好看。
做公主,不僅要有外在的身份,還要有内在的涵養。
前世妹妹吃不了這個苦,靠着和母後撒嬌躲過了這些課業,結果後來入宮行禮都行錯了,惹得其他妃嫔嘲笑,讓父皇對她也沒留下好印象。
我回宮這天,陣仗并不像妹妹前世那般盛大,甚至悄無聲息的。
母後說:“長甯,你太傲太要強,我得磋磨磋磨你的銳氣。”
對此,我并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反正母親偏心也不是一日兩日,我早已習慣。
我這個嫡長公主默不作聲地回了宮,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養在寺廟裡的公主回來了。
父皇也隻在我回宮第一天召見了我,他見母親對我的事情都不是很上心,對我更加沒什麼關注。
而在冷宮當宮女的妹妹,日子卻如魚得水。
母後私底下給了她不少銀錢,就連她穿的宮女服,内襯都是母後親手用絲綢縫制的,唯恐讓妹妹的皮膚變粗糙。
冷宮裡現在沒主子,其他的宮女又都是母後精心挑選過的好脾氣蠢笨之徒。
妹妹在冷宮潇灑肆意,隻盼着再遇到許如安,成就一段宮女與丞相的佳話。
很快,便到了前世我與許如安相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