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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在家裡過了一晚，第二天我還是選擇回了公司。
剛踏進大廳，所有人的眼神就黏在我身上，調戲的，戲谑的，我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是赤裸的。
一個男同事擠眉弄眼，手裡還晃着手機，笑得下流，“1元福利姬來了，你們看了沒？真的是什麼姿勢都有。”
“天籁節目組都氣炸了，說要解約，還要取消她的成績，直接淘汰，那違約金夠她賣幾輩子照片了吧？”
我咬緊了牙，本不想搭理，卻撞上了迎面走來的鹿糖。
她今天穿得格外精緻，手指慢悠悠地撩了下裙擺，漫不經心地說：“你來晚了，天籁節目組的人剛走。”
她頓了頓，瞥我一眼，陰陽怪氣道：“章敬哥真是被你害慘了，節目組罵得那麼難聽，他一句都沒反駁。”
不反駁？
那就是默認我是那個1元福利姬了。
不過這也是我意料之内的事。
我氣得胸口發堵，卻硬擠出一抹笑，低聲說：“知道了。”
她見我笑，眉頭一皺，又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說：“我早說過，你赢不了我。”
“對了，忘了告訴你，讓我換歌的人，就是章敬哥哦，不然他哪來的理由毀了你？”
“我不過随口說了句‘好想做冠軍’，他就連想都沒想，替我搞定了你。”
“你說什麼？！”我猛地擡頭，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抓住她手腕，原來這一切都是章敬計劃好的？
下一秒，鹿糖誇張地尖叫起來，“閃閃！你弄疼我了！真不是我搶了你的名額！”
她這一喊，周圍的人全朝我瞪過來，“你自己不檢點，關糖糖什麼事啊！”
“她本來就是冠軍熱門，你出局才正常！”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賣了什麼給資本，不然就你這水平，憑什麼晉級？”
鹿糖眼淚唰地就下來了，抽抽搭搭地說：“我本來也不信，可章敬哥是你經紀人啊，他都替你道歉了，總不能是我們冤枉你吧……”
她話還沒說完，身後一股力猛地把我推開，是章敬。
他作為我的經紀人，此刻正堂而皇之地擋在鹿糖前面，皺眉瞪着我：“閃閃，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盯着他那張虛僞的臉，五年感情像把刀剜着心，眼睛一下就紅了，“那些照片隻有你看過，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他臉色僵了僵，可不過片刻就換上副溫怒的表情：“閃閃，我早勸過你，這種照片少拍，萬一洩露出去，你前途就沒了。”
“可我沒想到，你不聽就算了，還越拍越露，最後挂網上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