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熱鬧的校友見我看過去,全都移開視線假裝不知道,實則都在側耳聽下文。
當初我被爆抄襲醜聞,事情鬧得很大。
以至于七年過去了,我還能從這些吃瓜群衆臉上看到不屑和嘲諷。
今天也是,我隻不過想到禮堂後台為一會的校慶做準備,就被吳恙攔住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我不知道她是為了姐妹義氣,怪我七年前不告而别。
還是聽說我會來,受人之托才說了這番話。
可對我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微微歎氣:「我該有什麼感觸呢?都是過去式了。」
或是我的回答不在吳恙心中的标準答案中。
她眉頭緊鎖,不解地盯着我看。
我理解她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畢竟大一那年,我轟轟烈烈追了宋清雨三個月,震驚全校。
在知道宋清雨喜歡去天文台看星空後,我曆盡萬苦找來隕石碎片,親手做了一條星星項鍊送給她。
為了能多點時間和她相處,我冒着不能按時回宿舍被處分記過的風險,連續三個月蹲守法學院圖書館,以恰好路過為由陪她夜讀。
暴雨夜聽說她發燒,我翻牆去給她買藥導緻右手骨折。
她問起,我卻笑着說隻是想測試人體抗壓能力。
宋清雨哪裡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會骨折,安靜地聽我扯謊。
也是骨折那天,她同意做我女朋友。
在一起後,她回送了我一條月亮手鍊,說我們天生一對。
為了不讓我再「恰好路過」她戒了夜讀的習慣。
甚至為了讓骨折的我能吃到心愛的糖醋排骨,從不去食堂吃飯的大小姐竟忍着油膩,在沉悶的食堂為我排起長隊。
件件小事就像種子一樣在我心中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我以為這顆愛情樹能開花結果。
可周嘉樹的出現,使這棵樹開始迅速枯萎。
最初,宋清雨明白告訴我,周嘉樹隻是她父親強塞給她的商業聯姻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