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蘇斐樾,我好像沒有力氣再跟着你了。
“是你要給病人移植腎?我建議你最好多調養幾天,你目前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
醫生的表情很兇,卻讓我感到久違的被關心的溫暖。
“沒關系。”我不欲多解釋,隻是在醫生不解的目光裡簽下那個醫療單。
手術過程中不管出現任何意外,都是本人的責任。
白紙黑字是我留給我和聞叔最後的尊嚴。
至于蘇斐樾,我們的故事已經走到了結局,我也沒有力氣再和他演繹番外。
在我準備手術的那幾天,他沒有來。
聽說是在陪黎芩适應國内的生活,隻是這位黎公子好像并不領情。
我看着某個八卦娛編發在網上的視頻。
黎芩一身矜貴,旁邊陪他一起逛街的是他的母親,看起來漂亮又溫柔。
而蘇斐樾始終帶笑,站在他身側後半步,像是忠誠的騎士。
意外地我對這個黎公子沒什麼惡感,隻是我真的很羨慕他。
羨慕這個有父母疼愛和蘇斐樾偏愛的人。
手術結束後,我打算離開這個城市,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就那麼快樂地帶着美好幻想進了手術室。
平靜過後必是波濤。移植手術成功了,可我卻要死了,原因是傷口惡化。
不遺憾,但總歸是難過的。
我跟醫生說:“不用把這些事告訴蘇斐樾了。”
我自己給自己辦理了出院,去了我一直想去的城市。
我把手機裡的電話卡取出來掰壞,重新辦了一張電話卡。
我暫時不想要了解關于他們的任何事。
4.
一個月後聞叔的祭日,我才再次回到這個這裡。
聞叔死時我們沒有錢,隻能草草地找了個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