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我們都上了高中，開始厭倦聞烨沒完沒了的唠叨。
“好了好了，聞叔我們要去上學了。”我推着蘇斐樾急匆匆地離開。
“哥。”我們最近走得很早，借口是不想再吃家裡的早飯。
實際上是因為我們偷偷戀愛了。
在那個男生都愛慕着美麗明豔的女生的時候，我和他在角落接吻。
他抖去我身上的灰塵，笑着說：“我要和清清一輩子。”
6.
我以為我們的平靜生活會持續一輩子，直到那天我看到他和黎芩。
那時候的黎芩模樣精緻，滿身矜貴，我看見他遞給偷偷流淚的蘇斐樾一包紙巾。
第二天在我試探性地向他索吻時，他拒絕了，
他應該是看到了我的難過，握住我的手。
我其實沒有多難過，隻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髒，但也稱不上好看，鏡子裡的我雖然也眉清目秀，甚至和黎芩的樣子有幾分相像，但真比起來卻還是相差甚遠。
尤其是那一身矜貴的氣質，是我永遠都比不上的。
我主動跟蘇斐樾提了分手，我看見他沒有多難過，隻是偷偷松了一口氣。
我青春的隐秘的戀愛還沒來得及告訴聞烨就這樣帶着刺痛的隐秘地完結。
後來，我聽說黎芩休學養病了，我以為我又有機會了。
十七歲的愛慕蔓延至今，讓我渾身長滿尖刺，隻對他一個人柔軟。
我精心準備了一封告白信，我可以不在意他對黎芩的感情，
我以為他還會繼續愛我，直到那個跨洋郵件的到來，
很精緻的明信片，背面寫着“抱歉”，
再然後，聞烨死了。
高中畢業後，我們去了不同的大學，而他追着黎芩出了國，當了交換生。
聞烨猝死了，在一個很冷的雨夜，他的身體一直不好。
那時候我六神無主，隻能渾渾噩噩地聽着警察的囑咐去給他注銷身份證，我給蘇斐樾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隐約還能聽見對面的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