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了手機,轉頭盯住我:「你還想去?」
我蜷縮在沙發角落,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佳年,你在生氣嗎?」
他猛然回神,擠出一抹笑:「怎麼會。」
走過來摟住我的腰,手指卻掐得我生疼,「你做得很好。」
2
我和許佳年的婚事,是我一廂情願。
許爺爺死前立下遺囑,要求許佳年必須和我在一起,且不能主動提出分手。
訂婚宴上,許佳年冷着臉,台下的丁梨哭得傷心。
戀愛三年,為了能有個孩子,我就像是許佳年的狗。
他夜不歸宿,我亮着燈等到天亮。
他帶女人回家,我默默關上房門給他們留空間。
有一次丁梨故意把口紅蹭在許佳年的衣服上,我安靜地拿起衣服放進洗衣機。
我聽見她對着許佳年撒嬌:「佳年哥,你女朋友怎麼這麼賤啊。」
許佳年漫不經心地回:「她?不過是個擺設。」
我站在門外,想起訂婚宴上他冷笑着說:「阮卿,你就這麼愛我,非要嫁給我。」
我不愛他。
我隻想要懷上孩子。
這個孩子,是我能繼承父親遺産的唯一條件。
三年前,父親去世,律師告訴我,我必須生下繼承人才能繼承遺産。
許佳年長得好看,名校畢業,我一眼就挑中了他。
可惜在一起三年,我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也該換人了。
裴司越來越頻繁地和我相處。
一次約會,他帶我去了一家私人餐廳,燈光昏暗。
他切好牛排,推到我面前:「你比我記憶中還要美。」
我紅着臉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