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夜擋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去。
“霜瞳是我的妻子，誰都不能将她帶走。”
“我會好好待她，你們再信我一回。”
他雙眸通紅，隐隐帶着偏執。
天帝厲聲道：“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地步？！”
“如果不是你，阮阮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本君已經聽醫官說了，阮阮關于你的記憶都在消散，隻要你們再也不相見，她便能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你将她害到如今的地步，難道還要将她的一生拖死在地府之中嗎？”
黑無常歎了口氣，眼底都是無奈：“臨夜，如今，你的愛對她來說隻是一種負擔。”
“我待她還不夠好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還是要把她從我懷中奪走？”
君臨夜低聲懇求，“隻要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會讓她變好的。”
“隻要再多一點時間，我們就一定能回到從前。”
可是啊，這世上有破鏡重圓，也有覆水難收。
你補得了今生的鏡子，卻再難彌補前世的過錯。
我淡淡道：“不可能了。”
“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君臨夜，你不會不知道。無論是莫晚晚，還是你之前的冷漠，諷刺，惡意，都是我們之間不可跨越的鴻溝。”
“隻要看到你，我就會想起那些痛苦的過往，又怎麼可能假裝一切都沒發生，假裝我沒有差一點被你害死，假裝我還義無反顧地愛着你？”
我看着他的背影，卻能猜到他此刻的樣子。
一定可憐得像喪家之犬吧。
“若是還有選擇，你不會娶我對嗎？就算我用命護了你九世，你心中也隻有莫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