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

我茫然垂眼,一把劍插在景麟的身體裡,劍身上還覆着外頭的白雪,迎着屋内的燈光,一劍穿心。

心髒悶痛,像是要裂開一般。

「太虛,回。」

太虛劍插在景麟的心口,沒有半點反應。

怎麼會這樣?

望着景麟蒼白的臉,我以手作刃,用血為引,強行催動太虛:「太虛,回!」

下一秒,所有意識都離我而去,我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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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極痛。

周身經脈都朝着一個方向逆轉,整個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直到有溫和的靈力輸送而來,耐心地給我梳理經脈。

疼痛減弱,我無意識地攥住,卻隻觸到了一手的滑膩。

「阿麟!」我睜開眼。

溫祈身着白袍,墨發微垂。眉眼如玉質般溫潤,啟唇喚我:「淩雲。」

我松開手:「師兄。」

我朝四處看去,這裡我再熟悉不過,我曾在這裡生活幾十年。昏迷前的畫面在腦海裡頭一閃而過,景麟渾身是血,眷戀又難過地看着我。

心髒抽痛,我提氣起來,朝後倒去,被溫祈給接住,我道了聲謝,支起身。

「師姐,都這樣了,你還要去哪裡?」莊年推開門,重重地把藥物放下。

「景麟在哪?」

莊年白了我一眼:「那蛇妖早就走了。」

我沒有理會。

「師姐,他本就是騙騙你的感情,蛇性本淫,你不要當真了!若不是他,你怎麼會經脈逆行,差點修行就毀于一旦。」

「不可能。」我沉下臉。

莊年咬了咬唇:「師姐,如今你已經刺了他一劍,他怎麼可能還會在原地等你?!這是他給你的,讓你今後不要再去尋他。」

莊年手心是一枚香囊,香囊繡得歪七扭八的,圖案勉強看得出是兩朵花。

這是我失憶時,親手繡給景麟的。景麟很愛惜,寶貝似的挂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