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柔臉色慘白,不停地磕頭求饒,卻還是被蕭景珩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
我冷眼看着她被毒蛇纏繞撕咬,聽着她一聲聲哀嚎求饒。
終于,我緩緩露出一抹笑,轉身撲進蕭景珩懷裡,聲音哽咽。
“殿下待我如此,妾身......當真感動。”
蕭景珩欣喜若狂,緊緊抱住我,低聲道:“淩煙,你終于看到了我的真心。”
我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卻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蕭景珩以為我回心轉意了,卻不知溫柔刀,刀刀緻命。
7
蛇窟裡的溫芷柔被撈出來時,渾身潰爛流膿,隻剩一口氣吊着。
太醫戰戰兢兢地來禀報:“太......溫氏,怕是熬不過三日了。”
蕭景珩聞言,毫無悲傷之色,反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揮手屏退左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淩煙,孤終于幫你和阿甯報仇了。”
我哭着撲進他的懷裡:“阿甯在地下,總算能安息了。”
蕭景珩溫柔地幫我拭淚:“淩煙,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你能不能......收回你的詛咒?”
他的掌心全是冷汗,掐得我手臂生疼。
我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掩住眼底的譏諷。
良久,我才輕聲道:“若殿下肯為南昭鳴冤......或許天意可改。”
蕭景珩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立刻厲聲喝道:“是溫崇林!”
“當年就是他私自下令屠城!孤若早知他如此殘暴,定不會輕饒!”
他說得咬牙切齒,仿佛全然忘記當年是他親自帶着溫家軍踏破南昭城門。
我強忍惡心,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殿下當真......願為南昭主持公道?”
“自然!”他沖到案前,朱筆抖得厲害,“孤這就下旨,将溫家滿門抄斬!”
看着聖旨上淋漓的朱砂,我“感動”地拭淚,轉頭就“不小心”讓門外伺候的小太監聽見了消息。
那太監是溫家安插的眼線,當夜就溜進冷宮報信。
三更時分,冷宮燃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