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你媽把我關在祠堂,讓我在烈日下暴曬,我的孩子才沒有的!”
陸霆深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上。
“你說什麼?”我聲音發抖。
「“他」之後的日子,他像瘋了一樣天天來江家。
有時跪在大門口痛哭流涕,有時醉醺醺地硬闖。每次都被保镖打得鼻青臉腫,卻還是固執地來。
直到一天,新聞爆出陸母突發腦梗住院,鏡頭裡的陸霆深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再後來,聽說他整日泡在酒吧買醉。
林詩詩找上門時,一個酒瓶狠狠砸在他頭上。玻璃碎片紮進左眼,他的一隻眼睛瞎了。而林詩詩因故意傷害罪入獄,陸氏集團也宣告破産。
我開始接手父親的事業。
年會上,我站在聚光燈下從容演講。台下第一排,蕭錦行專注地望着我,眼中盛滿驕傲。
演講結束,他立即起身為我披上外套。
走出會場時,我瞥見門口陰影處站着一個佝偻的身影。
那人戴着墨鏡,左眼處凹陷下去。是陸霆深。他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敢出聲。
“别看了。”蕭錦行突然攥緊我的手,力道大得發疼。
我好笑地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明天就要領證了,還怕我跑?”
蕭錦行神色稍霁,卻還是固執地扣着我的手指不放。
幾天前,蕭錦行在花園裡單膝跪地,第一次向我袒露心聲。
他說當年得知我結婚,他遠走東南亞,在槍林彈雨中差點放棄生命。直到接到我那通電話,才重新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念念,”他将我的手貼在胸口,那裡傳來有力的心跳,“這輩子我絕不會再放手。”
我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遠處夕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