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王看了我一眼，“那個晉王………”
我打斷他說話，主動坦誠，“你既然知道我是影衛出身，就該知道我與他是被迫的。”
“沒有什麼情郎，更沒有為了他而阻止你去征讨南商。”
“如今兩方簽訂十年的和平條約是最好的辦法，南商畢竟是我的故鄉。”
北境王委屈地撇撇嘴，沒有揪着這個不放。
我們兩個都知道，走到這一步着實不算容易，不會再追究過去的爛攤子。
兩個不願意袒露心迹的人就這樣互相折磨了那麼久，我内心感歎，不禁苦笑。
6.
北境王不再限制我的自由活動，但是會在我身邊派上暗衛。
我現在的身體很難再像全盛時期那樣可以長時間處于緊繃狀态下，爆發力也有所減弱，但好在瘦死駱駝比馬大，足以自保。
北境王近日很忙，“孤收回虎符，查抄世家的行為大概觸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他掐了掐眉心，“孤最近都不敢來找你了，萬一把你波折進去………”
“陛下，北境與南商連年戰争，此時最适合休養生息。”
“孤知道，所以從沒想過要進軍南商………”
我瞪大了眼睛。
北境王立刻上前抱住我，“阿昭，孤那時是為了逼你服軟，求一求孤。”
“可是陛下，我若沒有服軟，在經曆那麼多事情之後早就斷了生機………”
我沒有繼續往下說，望着北境王愕然的神色，輕輕離去。
我并沒有打算躲着他，隻是有一點難過。
是夜，我披着外衫，站在閣樓上看月。
“外面冷，阿昭進屋休息吧。”
北境王脫下自己的長襖，把我裹住。
我指着月亮，“陛下，難得有大好月色，何不駐足觀賞？”
他愣住，卻也乖乖在我旁邊陪着我。
“我在南商是看不到那麼潔白的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