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他臉上。
沈修瑾被打得偏過頭，臉上火辣辣地疼。
沈老太太指着他，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嘶啞：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阿璃她死了！被你害死了！”
沈修瑾捂着臉頰，眼神陰鸷冰冷，嘴角扯起一抹嘲諷：
“死？奶奶，您又被她騙了。”
他語氣笃定，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她一個狐狸精，怎麼可能死？”
“我試過那麼多次，刀刺、火燒，她什麼時候真的傷過？”
他看向沈老太太，不以為然道：
“我看，又是她那套狐媚把戲，慣會裝可憐博同情，把您也給哄騙了！”
沈老太太氣得發顫，指尖幾乎戳到沈修瑾臉上：
“騙？九尾狐有九條命！如今九條都沒了！都是被你害死的！”
沈修瑾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狐皮，不以為然道：
“我才過她死八次。”
這話一出，沈老太太如遭雷擊，後退一步，眼中是全然的不可置信與悲哀。
“才第八次……”她聲音嘶啞。
“你怎麼說得出口的啊！那是因為第一次，她用自己的命，換了你的命！”
沈修瑾身形微不可查地一僵。
他眉頭緊鎖，喃喃自語，像是在反駁，又像是在确認自己深信不疑的事實：
“救我？當年救我的，不是薇薇嗎……”
“林薇薇？！”沈老太太厲聲打斷，帶着無盡的嘲諷。
“你車禍瀕死，她早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何時管過你的死活！”
話音未落，一道虛弱卻怨毒的聲音傳來。
林薇薇被人攙扶着，顫巍巍地走進來，她臉色灰敗，皮膚緊繃得像覆着一層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