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舟看到我臉上的手印,臉色更沉了一些,他讓保镖把許老二架走,送了我去醫院。
「不用和你父親硬碰硬。」他摸着我的額頭,心疼的說,「阿諾也不會希望他來參加。」
「看來你對我們都很了解。」我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沉默片刻,沒有回話,隻是用哀傷的的眼神注視着我。
我包紮完傷口後,陪着他又回了許家。
葬禮那天下起了連綿的細雨,沈時舟說這叫雨淋墓,是一種好兆頭。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隻有沈時舟陪着我打着傘站在墓碑前,靜靜的送别宋諾。
她為什麼會從大橋上跳下去好像對我已經不重要,在我那個家庭長大的人,如果不是有着強大的承受能力,或許沒人能承受的住。
突然我喉嚨泛起一陣苦澀,再說出口的話已經有些哽咽。
「我們是不是把她保護的太好。」我把雨傘放下,擡頭望着天空,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我的臉上,就連我自己也分不清雨水和淚水。
「是我明明說好保護你們兩個,到最後一個也沒有做到。」
他也把傘扔到了地下,跪在地上,放聲痛哭。
宋諾啊,失去了自己,卻赢了我。
可說起來,我們三個沒有一個赢家。
好一會兒後,沈時舟才起身。
我們站在雨地裡看着對方,我眼前一片朦胧,他說:「我和阿諾都欠你一句對不起。」
我裝作沒聽到,徑直向外走去。
上了車後,沈時舟讓司機先打車回去,他帶着我去到了一個較為偏遠的别墅區。
「先去洗洗。後面的事我都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
這是我第一次來他的家,出于好奇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房子裡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整齊的擺放着。
茶幾前鋪了一塊瑜伽墊,一看就不是他會用的東西。
我心中了然,快步走向浴室。
出來後我執意要回租的小區,沈時舟無奈隻好送我回去。
不成想,回去的路上我們遇到了狗仔。
一大早徐姐就沖到我家裡,把手機扔給我:「我的小祖宗啊,這件事對你新劇特别不利,需要立刻發布聲明宣稱你和沈時舟從小就認識,且關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