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非榆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像是才想起我在隔壁。
她慌亂無神地瞄了我一眼,眼神裡帶着一絲掩飾不住的心虛。
我沒有像過去那樣歇斯底裡地質問她,隻是平靜地關上客卧的門。
沒多久,甯非榆就挂了電話來敲我客卧的門。
“阿越,你開開門,你不要多想,我跟千嶼隻是炒作。”
“他剛出道,公司跟我商量說給他漲點人氣,剛給我又要寫新歌。”
“那首歌的命名,也是公司決定的,就為了捧千嶼,而且他确實給了我很多靈感,阿越,你出來我們聊聊。”
聽着這毫不走心的敷衍,我躺在床上笑了。
從甯非榆作詞作曲的歌火了後,公司就給了她極大的自主權。
那份合同她還給我看過。
那時候她開心地摟着我說:“阿越,我很快就可以跟别人說我們的關系了。”
換句話說,這件事甯非榆不點頭,公司就沒辦法逼她。
甯非榆在門外敲了十幾分鐘後,電話響了。
從獨特的鈴聲我便知道是江千嶼,而甯非榆說:
“阿越,公司出了點事,我回去一趟。”
聽到很快就傳來的關門聲,我自嘲地笑出聲。
這時學長突然發消息來了。
“知越,這兩天能過來嗎?團隊裡的攝影師受傷了。”
從包裡拿出離婚協議書,簽上名後就回了學長一個“好”。
我打開訂機票的app,最近的航班是明天早上10點。
時間足夠我跟甯非榆把事情講清楚了。
想到這,我便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畢竟是住了八年的家,我看着滿屋子的生活痕迹,一時無法下手。
我跟甯非榆結婚時便租了這個房子。
可後來賺到錢了,我跟甯非榆都覺得這裡住了有感情,于是找房東把房子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