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卿來找過我幾次,裴澤銘每次都如臨大敵。
“怎麼?”我故意逗他,“怕我跟他走?”
“他說,”裴澤銘的聲音幹澀得厲害,“他可以放棄一切,隻要你能回去,他可以把那兩個孩子送出去。”
“髒了的東西,”我漫不經心地翻着着婚紗樣冊,“我從來不要第二次。”
賀雲卿一次次被拒之門外。
一天,他失魂落魄地回家,聽見卧室裡傳來許棠的聲音。
“動作快點,等下賀少回來!”是許棠的聲音。
“怕什麼!聽說他現在天天往那個女人那裡跑,最近都不管你了。”竟然是那個表哥的聲音。
“老子好久沒開葷了,快把我伺候好了。”
許棠的聲音裡滿是怨恨,“那個賤人,上次讓你安排的人去搞她,居然讓裴家的人救了。她命怎麼那麼好!”
“你讓人之前在廟裡的飯裡放發黴的東西,結果胃癌都能讓她治好,隻能說她運氣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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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某」兩人調笑着,屋子裡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賀雲卿捏緊了拳頭,朝身後的保镖做了個手勢。
一群保镖沖進了屋子,将兩個一絲不挂的人按在了地上。
許棠大聲求饒,“賀少,賀少,我是被迫的……”
一旁的男人吐了口水,“呸!賤人!明明是你勾引老子!說你欲求不滿!賀少不肯碰你!”
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腿就被打斷了。
許棠還想說什麼,被捂住了口鼻,暈了過去。
賀雲卿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讓人嚴加看管。
結婚那天,他在會場外大聲嘶吼,
“阿阮!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讓人傳話給他,“你做的事情都超出了我的底線。也許以前的我愛你,會忍。但是現在的我,不可能會忍。”
會場内,裴澤銘小心翼翼為我戴上戒指。
會場外,賀雲卿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後來聽說他終身未再娶,帶着兩個孩子郁郁而終。
而我和裴澤銘,連醫生都說不可能懷孕的我,竟奇迹般地生了個女兒。
某個午後,我逗着女兒玩時,裴澤銘從背後環住我,“夫人當年演技真好,連我都差點信了你是真失憶。”
我笑而不語,望向窗外,那裡再沒有賀雲卿的身影。
女兒撒着嬌朝我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