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看着父親都覺得煩,也因此不想讓我做太子妃。
可蕭澤安知道後,卻拉着我的手在金銮殿前跪了三日三夜。
甯願放棄太子之位,甯願被流放,也要娶我做太子妃。
最後,皇上才迫不得已答應。
他初去江南赈災時,即使忙到每日睡不了兩個時辰,也還是每日都會寫一封書信送到上京。
信中,他一字一句訴說對我的思念,甚至還有淚水浸濕紙張的痕迹。
從未曾流過淚的他,因為想念我而哭了。
我的心狠狠地揪着疼。
我甚至想去江南找他,可那時候父親心疾犯了,危在旦夕。
無奈,我隻能照顧父親。
我看着月亮,數着一輪又一輪的陰晴圓缺,以為數到第六輪他就會回來了。
可第三個月的時候,他給我的信突然少了,最後甚至沒有了。
想必那時候,他已經遇到林芷含了罷。
如今他為她執意退婚,讓我成為了整個上京城的笑柄。
甚至我用父親的安危求他,他也沒有絲毫心軟。
此時,又逼明明沒有做錯什麼的我,下跪給林芷含道歉。
以他的心計,不可能看不出來我是冤枉的。
可他還是要護着她。
大抵不被愛的人,便是錯的,便是十惡不赦的。
我紅着眸子,忍着屈辱,直直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太子妃,對不起,我不該嫉妒你,撞碎你的同心扣。”
眼淚順着我的眼角不自覺地滑落。
随後我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蕭澤安的眼中終于閃過一絲不忍,他有幾分愧疚地叫住了我。
高高在上地,仿佛是對我恩賜一般地道:“沈書顔,你回府之後好好準備婚事,三日後,我便去迎娶你。”
我回太傅府時,府中早已亂做了一團。
父親的心疾又犯了,比之前的一次還要嚴重,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