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走的那一日,我正好跟随父親去進宮。
在禦花園裡碰到了穿得破破爛爛的他。
我沒有嫌棄他,而是将我的烤胡餅、糖葫蘆都給了他。
在那以後,我總是偷偷地給他吃食。
甚至帶他去父親那裡聽父親講學。
他生平第一次在初了母親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善意與溫暖。
後來,他漸漸地明白了自己對我的感情并不僅僅是感恩。
十五歲那年,他打了一對同心扣,想将其中一隻送給我作生辰禮。
卻看到我将自己親手打的同心扣給了蕭澤安。
他摸着手中的同心扣,一夜未睡。
第二日醒來,便自請去西北戍邊。
既然天上月不可得,他至少要忍住不去打擾我,要尊重我的選擇。
他以為日子會那樣一直過下去。
他會一生在西北的黃沙中望着月亮,日日夜夜,求而不得。
可是他查到蕭澤安變心了。
于是他準備好一切,并無召入京。
他這一生,隻想要我。
為此,不惜任何代價。
他抱着我說完這些時,他的眼淚一顆又一顆落下來,滑進了我的脖頸。
他把我抱得極緊,仿佛要将我融進他的骨血。
再後來,我們生了一個女兒。
他因為心疼我生育時的疼,便給我偷偷下了絕子藥,等到我頭發花白的時候才告訴我真相。
而他也拼盡全力教了我們的女兒文韬武略,治國方針。
後來,他甚至早早地便将皇位傳給了我們的女兒,整日隻是想方設法地粘着我。
他也如他所說的那般,愛了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