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淨遠的資質和履曆，還能有人把他從婦産主任的位置上擠下去嗎？
「你走之後，我一直在想你，還有咱們未出世的寶寶。」
「阿籬，你帶着孩子一走了之，對我真的太狠了……」
陸淨遠說到後面甚至有點哽咽，他努力平複呼吸。
我偏頭避開他深邃的目光，不忍與他對視。
「即使不當婦産主任也該留院繼續任職啊，你前程還要不要了？」
他以前可是事業心很重的類型。
陸淨遠苦笑，「老婆孩子都跑路了，我要前程有什麼用？」
「你剛走的那半年，我每周都找院長商量辭職。他不同意，我們僵持了好久。」
「後來各退一步，我以醫院員工身份報名了全國巡診醫生。這兩三年我全國各地到處跑，終于在這裡找到了你……」
我啞然失語。
想起冉冉幾個月大時我帶她去醫院，電視上的陸淨遠被評為傑出青年醫生代表，看上去卻一點兒也不快樂。
原來他那時候就在計劃着來找我嗎？
13
「媽媽，我上學要遲到啦。」冉冉奶聲奶氣的聲音，引起了陸淨遠注意。
剛才她見到我在門口和人說話，一直乖乖等着。
如今等不及了，冉冉邁着小短腿跑過來搖晃我的手。
陸淨遠蹲下身，見到女兒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蛋，笑得格外溫柔。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揉了幾下孩子腦袋。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好不好？」
冉冉擡頭看看我，又看看陸淨遠。
她好奇地問：「你是昨天馬路上的帥叔叔，為什麼來我家？」
陸淨遠嘴唇動了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我……」
「冉冉，他是你爸爸。」
陸淨遠既然已經出現在這裡，我還沒小氣到不讓父女相認。
無論我和陸淨遠在一起與否，冉冉她都有資格得到父母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