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被過去的創傷困住了，他甚至和玩偶結婚，這……很嚴重啊！患者會通過高度儀式化行為，試圖修複無法逆轉的創傷時刻。他需要幫助！彤彤，如果他不肯就醫，也許你就是那個可以救贖他的女孩子！這是你們的緣分！」
我急切地問：「我要怎麼做呢？」
「你要給他制造新的變量！現在，陸弦的整個世界像一個封閉的完美的水晶球——完美的薇拉，完美的回憶，完美的痛苦……你要做的，就是往這個封閉的無菌實驗室裡扔一隻活蝴蝶，摧毀他的世界。」
「活蝴蝶？」
「你現在就是這隻活蝴蝶，你就是新的變量！你要打破他的水晶球，讓他走出他的世界！」
「我該怎麼做呢？」
「誘惑他『出軌』！」
「什麼？」我驚訝得掉下巴，瞬間臉紅。
「當然不是真的出軌，薇拉不是他的妻子，甚至都不是真人！你喜歡他就去大膽地表白吧，把他從虛幻世界中拽出來。」
「我……我能行嗎？他的審美很挑剔！」
「親愛的，自信點！男人嘛，還是孤獨已久的男人，他抵抗不了的！充氣娃娃再好，怎麼比得過鮮活的女孩子！更何況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機會多得是，嘻嘻！你是留學生，不是古代人！大膽點啦！」
溫玫完全說到我心坎裡了，我決定要把握住機會！
薇拉是完美的人偶，但她是死的！
我隻是隻蝴蝶，但我是活的！
溫玫說：「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當他來到真實世界，他會劇烈地痛苦，但這是治愈的必經階段。」
我點點頭。
深夜，客廳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匆忙起身，看到陸弦正僵在客廳中央，手不自然地懸在半空，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拽住，想要撿碎片卻很艱難的樣子。
「别動！」我快步上前，「我來！」
我讓他坐在沙發上，我收拾完碎片，重新倒了杯熱水遞過去。他卻遲疑着不敢接，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
「沒事吧？」
「我……偶爾會這樣，手指不受控。」他聲音很輕。
我心頭一緊，對于陸弦這樣的頂級人偶師來說，手指失控絕對是可怕的災難，怪不得最近工作室的殘次品越來越多。
我蹲下身輕輕握住他的手，他繃緊着向後縮，明顯不習慣這樣的觸碰。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