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觸碰他的唇時，明顯感覺到他的意識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驚慌道：「你幹嘛？」
「陸弦，我喜歡你！」借着酒勁，我信心十足地向他進攻，繼續吻向他。
他熱烈地迎合着，意識又仿佛在拼命掙紮，和身體對抗。
突然，他扭開頭。
我沒有放過他，嘴唇滑到他的脖子上，把他的手按在我的胸口：「感受到了嗎？我的皮膚是熱的，我的心是跳動的！陸弦，我可以感受你，可以理解你，可以真實地愛你！」
黑暗中，我聽見心跳撞擊着胸腔的聲音。
「不行……」他的聲音艱難地從齒間擠出，抗拒的手卻軟弱無力。
我絲毫沒有手軟，輕輕咬住他的耳朵時，感覺到他身體猛地一顫，修長的手指背叛了理智，自作主張地滑進我的發間。
「停……」這個字被他咽回去一半，變成一聲壓抑的喘息。
慢慢地，車子像海浪上起伏的小船，窗上密密地凝結了水珠，沿着玻璃緩緩下滑。
薇拉的憤怒。
我們在車裡醒來，天剛蒙蒙亮，車裡還彌漫着淡淡的酒氣。
陸弦猛地坐直身子，臉色刷地變白：「完了完了！我都幹了什麼！」
他拳頭狠狠砸在車窗上，玻璃震得嗡嗡響。
「别這樣！」我趕緊撲過去抱住他，卻被他推開。
他踉跄着沖下車，在路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轉圈，手指插進頭發裡亂抓，「我背叛了薇拉……我……我就是個畜生！」
看他這副樣子，我鼻子一酸：「别這樣說，你冷靜點！」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眼睛紅得吓人：「求你……千萬别告訴她。」他聲音都在發抖，「她會崩潰的……我愛她，我不能沒有她！」
我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但還是柔聲說：「你放心，薇拉不會知道的！」
我伸手想幫他擦擦汗，也被他推開。
「我背叛了薇拉……」他痛苦地捂住臉，「昨天不該喝酒的！不，昨天就不該出門！天啊，我都做了什麼！」
看着他痛苦的樣子，我忽然想起溫玫的話。他會痛苦，因為我打破了他的世界，摔碎了他的水晶球，但沒關系，這是必經的，我已經入侵了他的世界！
我告訴自己，這沒有任何道德問題。我确實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但我不必對薇拉感到愧疚。薇拉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她早就不存在了！
我喜歡陸弦，我在幫助他，我在做正确的事！
我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陸弦，你冷靜點。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昨晚的事……隻是意外！是我太喜歡你了，喜歡到忍不住想要親近你。」?
他的睫毛顫了顫：「可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