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并不是不會做飯,隻是不為我做飯而已。
我走到餐廳時,餐桌上的宵夜已經被賀瑞陽吃了一大半。
見我出來,他起身倒了杯白酒遞給我,好聲好氣地說:“兄弟,是我叫小燕來喊你的,你就别跟她置氣了,我隻是想感受一下家的溫暖,并沒有鸠占鵲巢的意思。你放心,等過完年我就走,不會打擾你們太久,你就多多包涵一下。”
我不置可否,瞥了眼他手裡的白酒。
“我不喝酒。”
賀瑞陽愣了一下,立馬換了杯果汁遞了過來。
“那喝這個吧,這是蘋果汁。”
高燒一天,我實在渴得厲害,沒有多想,接過他手中的果汁喝了起來。
剛喝一口,我猛地頓住。
“這是啤酒?!”
“啊?啤酒嗎?我以為是蘋果汁呢……”
我忍不住動了怒:“賀瑞陽,這明明是啤酒,你為什麼要騙我說是果汁?”
“陸時琛,你喊什麼呢!”程燕臉上不悅,厲聲呵斥我,“啤酒就啤酒,你那麼沖幹什麼!瑞陽好心好意給你敬酒,你什麼态度?”
“他是好意嗎?他這分明就是謀殺!”
“你胡說什麼!”程燕氣得眉毛倒豎,罵咧咧道,“一杯啤酒也能扯上謀殺,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看壞了腦子!不就是讓瑞陽在咱家過了個年嗎?你從下午就一直闆着一張臉,橫眉怒目的,給誰看啊!”
我怔怔地看着她,隻覺得心寒至極。
明明我才是她的丈夫,可她卻一直向着前夫。
我悲涼一笑:“程燕,我今晚吃了頭孢,不能喝酒,嚴重的話,可能會死。”
程燕愣了一下,神情有短暫的凝滞。
轉瞬,她又理直氣壯維護起賀瑞陽:“你不早說!瑞陽又不知道你吃了頭孢,他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感冒了不告訴我們!”
“我告訴你,你會關心嗎?”
程燕張了張嘴,卻突然無言以對。
我心累至極,已經不期待她的回應了。
不等程燕再次開口,我穿上外套,再一次摔門而出。
3
剛從醫院回來的我,不到兩個小時,又一次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