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這晚，我和兄弟們把酒當歌，喝得很是開心。
我也終于感受到了一絲過年的氣氛。
忽然覺得，離婚，或許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6
我離家出走後，程燕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我通通拒接了。
幾天後，她親自到朋友家來找我。
她好言好語地勸我:“時琛，你就别跟我鬧脾氣了，跟我回去好嗎？我發誓，以後絕對把你放在第一位，不再因為瑞陽而忽略你了，行嗎？”
我不為所動，反而從包裡掏出一份離婚協議書遞給她:“程燕，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談談離婚的事。”
程燕瞥了眼我手中的離婚協議書，緊繃着臉，眼底一片愠怒。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憤憤地将它撕成了碎屑，近乎咬牙切齒:“陸時琛，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你當初明明說好了會照顧我一輩子，這才過了兩年你就變卦了，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沒有心？
我忽然覺得很可笑。
這麼多年來，我一心一意系在她身上，為她掏心掏肺，可她眼裡卻永遠看不到我。
如今，她反倒斥責我沒有心。
“程燕，沒有心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你嗎？”
程燕順了口氣，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放低姿态勸我:“我知道，你就是在介意瑞陽的事。好吧，你以後可以放心了，瑞陽已經搬走了，我也不會再請他來家裡了。還有，他借你的八十萬，我現在就叫他還回來！”
她當着我的面，撥通了賀瑞陽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揚聲器裡傳來賀瑞陽慵懶的聲音:“怎麼了小燕，才分開一天，這麼快就想我了？”
程燕臉上浮現出一絲尴尬，瞥了眼我的臉色，窘迫道:“瑞陽你别開玩笑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以後我們還是少聯系吧，還有，我借給你的那八十萬，你什麼時候還給我？”
賀瑞陽語氣不悅:“小燕，是不是陸時琛又為難你了？他又拿離婚逼你了？要我說，你還是幹脆跟他離了吧！他有什麼好的？還不如跟我複婚呢……”
“賀瑞陽！”程燕厲聲喊了一句，“你别亂說話！我倆早就離婚了，你有什麼權利置喙我的事情！時琛才是我現在的丈夫，我愛他，我不會跟他離婚的！”
電話那端的賀瑞陽頓了兩秒，随後悻悻道:“行吧，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當初要離婚的是你，後來又說離婚後忘不了我的人也是你。當初你明明說嫁給陸時琛隻是為了氣我，你根本就不愛他，現在又說你愛的是陸時琛……我都不知道你的嘴裡哪句話是真的了。現在手裡沒有閑錢，這八十萬，等過段時間一定還你。”
賀瑞陽率先挂斷了電話。
程燕收起手機，神色有些尴尬，拉着我的手焦急說:“時琛，你别聽賀瑞陽胡說，你跟你結婚從來都不是為了氣他，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已經跟他撇清關系了，那八十萬，等他有錢了一定會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