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邊就響起裴硯禮暴怒的聲音。
「陸時錦,你在無理取鬧什麼?」
「這些胭脂是晚棠不眠不休好幾日親自做的,你不喜歡就算了,為何要糟蹋她的一番心意?」
我與裴硯禮算得上青梅竹馬。
他性子清冷,對誰都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
相識多年。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
此刻他斂眸,眼底陰沉。
「今日大家都是念你離京多年,好不容易回來,特意給你接風洗塵的,你為何要将場面鬧得如此難堪?」
「三年過去,你還是這般脾氣,竟……」
「啪」的一聲脆響。
裴硯禮的聲音戛然而止。
場上倒吸涼氣的聲音也一陣接着一陣。
裴硯禮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好不容易才找回聲音。
「你……打我?」
打了便打了。
我冷哼:「本宮給你臉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本宮名諱?」
5
我自認修身養性三年。
今日已經算得上好脾氣。
早年若是聽人背後如此非議,被人冷了宴席。
怕是路過的狗都要被我罵幾句。
然而,他們大約都忘了我從小就是這個脾氣。
有人非要來動我的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