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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嘴皮子功夫,我從未輸過誰。
來的時候,裴硯禮氣勢洶洶。
走的時候,臉色卻青紅交接,一句話都說不出。
直到人都走遠了,四妹妹才從側廳出來。
手裡還剝着沒吃完的葵花籽。
她一臉好奇,但也不多問。
隻問最關鍵的。
「姐,你怎麼知道他和孟家那個庶女親嘴呀?」
我坐下喝酒,頭也不擡。
「猜的。」
她不信,且如臨大敵。
「猜那麼準?不可能!是不是除了我,還有别人給你寫信?」
「誰?」
「天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妹妹了?我不是你唯一的妹寶了?」
她故作委屈。
膩歪地用頭在我肩上蹭來蹭去。
「不同意!這層關系我不同意!」
的确。
這三年除了她,還有人給我寫信。
三年,六封。
每一封信裡除了京中局勢,最多的就是裴硯禮和孟晚棠是如何親昵。
但迄今為止,我都不知道寫信之人的姓名。
這件事,不知道該如何同四妹妹說。
知道她故意耍寶緩和氣氛,并不是真的追問,我也沒有拆穿。
隻用一根手指戳開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