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到死也沒花過葉婉兮一分錢,可我臨死前她卻挽着那個小白臉助理的手一口一個「吃軟飯」的叫我。
我為了保護她身受重傷,可她卻要求醫生先給鼻子被打破的小白臉治療。
再睜眼,我重生了,重生回了葉婉兮說要用錢補償我的那天。
看着面前那張沒有限額的銀行卡,我這次破天荒地沒有拒絕。
「不管我買什麼,你都不會約束我,是嗎?」
「我要是花錢太多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葉婉兮的臉上寫滿了鄙夷:「隻要你别來煩我,随便你怎麼花,我要是眨個眼,我就跟你的姓。」
1.
我把那張銀行卡抓在手裡的時候,突然感覺那張銀行卡就像一把滿是鏽迹的菜刀,鈍鈍地割斷了我對葉婉兮最後的一絲眷戀。
「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這卡我就收下了,以後咱們倆各過各的,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煩着你了,你跟那個許澤宇愛幹嘛幹嘛,我但凡要是多一句嘴,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句話說得有些刺耳,但傳進葉婉兮的耳朵裡卻讓她以為我是在跟她鬧脾氣。
「陸楓,我應該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和澤宇隻是普通的朋友關系,我隻把她當成弟弟,我希望你不要總是用你肮髒龌龊的心思來揣測你的妻子,這讓我感覺很惡心。」
我懶得聽她的廢話,直接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給拎出了房間。
「行了行了,你們倆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弟,你們倆的感情最純潔,是我思想龌龊行了吧?」
我直接把她從我的房間給推了出去:「葉董事長您趕緊去忙吧,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說完,我「呯」地一聲直接關上了房門。
我打開衣櫃打算換件衣服,卻發現自己衣櫃裡的衣服少得可憐,幾件短袖和兩條牛仔褲就是全部。
這時我才想起來,之前我省吃儉用買的那件價值不菲的品牌西裝,早在上次跟葉婉兮的争吵中被她用剪子給撕碎了。
她要出席一個慈善晚宴,我作為家屬自然要陪同,結果當我拿出那套我好不容易攢錢買下的西裝時,她怒不可遏,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陸楓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用這種廉價的玩意在侮辱誰啊?你知不知道你代表的是葉氏的臉面,你要是穿這身衣服出席晚宴,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扶不上牆的爛泥,上不得台面的蠢豬,狗都比你會打扮!」
「這個晚宴也不用你去了,帶着你這種沒品位的粗胚簡直就是丢我的臉!」
那套西裝花了我小一萬塊,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惹得她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直到我在電視上看到一身低胸晚禮服的葉婉兮挽着一身高定西裝的許澤宇亮相慈善晚宴,我才意識到葉婉兮厭惡的并不是我那身西裝,她厭惡的隻是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