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有人嘲諷:“會讀書又怎麼樣,還不是在我的腳下打滾。”
他們快結束了,楚月笙才從牆角跑出來,裝作很着急的樣子:“阿奕,不要再打了,澤川他不是故意的。”
“那就給我女朋友一個面子,停下吧。”
說完,他走到我的身邊踢了兩腳:“小子記住,下次你可不會那麼走運了。”
他帶着人撤了,隻留我一個人滿臉是血躺在原地。
楚月笙在他們走後才敢說話:“澤川你不要怪我,如果不說成你勾引我,阿奕看到我們說話會吃醋的,再說了确實是你攔下我的,你也不算冤。”
我真想掰開她的腦子好好瞧瞧,這麼弱智的話是怎麼說出口的,可惜我暈過去了。
9
再次睜開眼,我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父母,他們眼眶紅彤彤的,像是熬了很久。
旁邊的伯父伯母見我醒來十分激動,自責地開口。
“都怪我,我就不該讓澤川去勸,沒想到那個孽障竟然這麼狠,連從小一起長大的都能下得去手,澤川你放心,等你好點了,我一定把她揪到你床邊給你認錯。”
活了兩輩子,沒人比我更清楚楚月笙不會回頭,我剛想說不用了,病房的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竟然是楚月笙闖了進來。
她一進來就跪下了,哭得淚流滿面。
“爸媽,你們饒了阿奕好不好,他不是故意的。”
伯父伯母差點被這一出氣地背過去:“你應該道歉的是我們嗎?還不是故意的,你看看澤川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他們那麼憤慨,我也沒忍心火上澆油,說出楚月笙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楚月笙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眼底閃過一絲愧疚,但還是繼續求情:“可阿奕還那麼小,他不能坐牢啊,他也是為了我,你們就非計較不可嗎?”
他們看着無可救藥的女兒,沒再多說,喊人把她拽了出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也沒臉再待下去,保證這件事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便匆匆離去。
沈奕和他的幫兇還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隻不過因為未成年,沒過幾天就出來了。
自從醫院那件事後,楚月笙怨恨伯父伯母,和家裡單方面斷了聯系。
出院後回到學校,楚月笙沒有家人的約束,更加猖狂,基本上一整天都不在教室。
抽煙打架喝酒,和那堆人混在一起,無惡不作,學校到處流傳着他們的傳說。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高三下學期。
每學期學校都會按照成績重新分配班級,楚月笙半年來一落千丈,終于如願跟沈奕雙宿雙飛,我們也再也沒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