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愣住,便也沒掙脫開陸清月的手。
她或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眼中閃過一絲小得意,但後面卻是紅了耳朵。
“宋夏夏,你不要丢下我。”
十八歲的陸清月一字一句,可我看見的,卻是她二十九歲的樣子。
封存許久的記憶此刻就像是洪水般傾瀉而出,那些記憶走馬燈般閃過我的腦海裡。
最純愛的那年,我們相約成人禮上穿婚紗與西裝,那時的心動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歎了一口氣,但終究不舍得拒絕此時一心隻有我的陸清月。
“我不會丢下你,你配合護士做個檢查好不好?”
我沒在如同以前一樣給她一個擁抱安撫,隻是放輕了語氣哄,像是一個長輩一般。
陸清月明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她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始終沒吭聲。
我看見她乖乖松開了手,一群人松了口氣,忙趕着上前給她做各種檢查。
經過我的勸說,陸清月乖乖的任由他們上下其手,但眼神卻是緊緊的跟随着我。
直到将最後一件衣服折好放進包裡,我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我可以在二十九歲的陸清月面前跳樓,但是卻不能對着十八歲的陸清月放狠話。
因為這個時候,少女的一腔愛意都給了我,我不會辜負其他人的真心。
7
在醫院陪了我很久,周女士的工作堆了很多。
眼見着她還要繼續陪着我,我忙證明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将她送去了公司。
大概是怕我醒來後不适應,家裡的擺設與五年前一模一樣。
那時候因為快和陸清月結婚的關系,我也很少回來住。
從客廳繞了一圈後,我走到了父母的房間裡。
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與周女士往日的習慣并不相符。
父親常常嘲笑我,說我随了我媽,一樣的懶鬼。
他與我們不一樣,他會做飯,會打掃衛生,會将小小的家布置的很溫馨。
原本關于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都被收了起來,我翻了很久,才從衣櫃的最裡層找到了一個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