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隻是垂頭思考着什麼,似乎又與現在的這張臉重合。
我拎着包離開,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
金錢對我來說隻是身外之物,如果要選,我甯願選擇我的父親回來。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我隻會厭惡自己。
但從系統那裡聽見父親本可以獲救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我對陸清月也有了幾分厭惡。
既然陸清月已經回不來,現在的陸清月又對此一無所知,我已經失去了最後一點希望。
晚上周女士回來的時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她隻是愣了愣,坐下的時候才小心的開口問我:
“是陸清月對你不好嗎?”
我夾菜的手頓住了,卻也說不清這次醒來後的變化。
五年前離開的時候,我還是個被陸清月寵壞的小女孩,十指不沾陽春水。
别說做飯了,就連泡面都懶得燒水。
人人都說陸清月把我養壞了,她卻十分驕傲的說愛人如養花。
可我如今也二十九了,在不知不覺中,我也學會了長大。
惡毒女配一如既往的不受寵,陸清月也被管着不能時時刻刻陪着我。
我便自己學了做飯,學會了一個人,學着照顧好自己。
我往嘴裡塞了一口土豆絲,重新擡頭的時候,是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媽,我總要長大的。”
什麼都沒說,卻也什麼都回答了。
本來臨門一腳的婚約就這麼被耽擱了下來,卻意外的沒有人詢問。
陸清月的父母在這些年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弟弟的身上,如今聽見她醒來的消息時,隻是欣慰。
大概是遭了報應或者什麼,在那個世界所擁有的一切,正在遠離陸清月。
從前的我糖鹽不分,現在卻也能做出一桌算得上美味的好菜。
正在我與周女士吃飯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
我們的視線交替了一瞬,随即默契的看向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