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會被他當場殺掉的!
和本能鬥争的感覺,實在太艱辛了。
我拼命往後縮,整個後背都貼在棺壁上,僵硬緊繃得像是拉滿的弓弦。
他忽然用帶血的手捏住我下巴。
“不是自稱僵屍麼?”
“怎麼,見到血,眼睛都紅了?”
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渾身發抖。
他的手指抵在我的唇上,慢慢摩挲着我不受控制伸出來的血牙。
“唔。”
“看來,你是真的很餓。”
太丢臉了。
被一個獵人戲耍至此。
我果然是純血種的恥辱。
這要是讓長老們知道,怕是要氣得從地底下裡爬出來。
他的指腹沾着血,在我的唇齒間緩慢遊走。
血氣在口腔裡擴散的瞬間,我聽見自己喉嚨裡發出可恥的嗚咽。
那點微不足道的血絲根本不夠緩解饑餓,反而讓我更為渴求。
五百年的饑餓感燒穿了理智。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像條狗似的舔上了他的手腕。
陸炎突然掐住我後頸。
“純血種,就這點出息?”
我痛苦地蜷縮起來,可下一秒,就被他拽着頭發拎起來。
模糊的視線裡,他扯開衣領,露出頸動脈,皮膚下跳動的血管在我眼前無限放大。
……管他什麼出息不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