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珩，你為什麼沒殺了我？”
五百年前的陸炎，單手提着鮮血淋漓的長刀，捂着頸側血淋淋的傷口，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懶洋洋地往後一靠，雙腿交疊。
“能跟我有一戰之力的獵人，實在罕見。”
“我為什麼要殺你？”
“我不但不殺你，我還要賜予你永恒的生命，和對我永遠不滅的渴求。”
“什麼？”
陸炎面色蒼白如紙，難以置信地捂緊那極深的咬痕。
“對。”
“你會永遠渴求我。”
“你會想要看到我的身影，想要獲取我的碰觸，想要殺了我，想要将我挫骨揚灰……”
我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意。
“夜珩！”
陸炎眼睑血紅，搖搖晃晃地起身，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我今日不殺我，我就會殺了你們所有的純血種！”
“啊。”
“那可太好了。”
我見他搖搖欲墜，徑直上前兩步，将他穩穩托抱住。
“那些活了千年萬年的老頭子，陳腐僵化得可怕。”
“我不過是想稍微做點改革而已，他們竟就如同瘋了一般。”
“你如果有本事将他們全部殺掉，那倒是正合我意。”
陸炎的呼吸逐漸微弱下去。
我咬破自己的唇，将我的血喂進他的口中。
“那麼，你就盡管努力吧。”
“努力讓我在死之前，看到他們先我一步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