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應答:「沒有人不适合,連病秧子都有養身拳可以學,你想學什麼都可以,包括凫水。」
不知道她前世是怎麼沒的。
多學點本事傍身,也能防範于未然。
一邊說着話,初夏已經準備好烘頭發的爐子,等明月郡主喝完姜茶,便給爐子罩上罩子。
把她的頭發梳散,鋪在上面烘幹。
我忍不住問:「你那丫鬟怎麼沒跟上來?」
她看着天花闆,眼珠子滴溜溜的就是不敢看我:「我讓她去喊陸行止來看你的真面目。」
這話讓我忍俊不禁:「那你要失望了,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秘密。」
換了衣裙回到宴上,免不了被人抓着詢問。
明月郡主以喝茶不小心灑到衣服上為理由,搪塞過去了。
15
衆人驚奇的目光在我和明月郡主身上來回。
他們估不準我和她之間的關系。
壽宴結束之後,她還佯裝傲慢地同我說:「裙子我就不還了,改日送你一些新料子。」
改日送,說明以後會來往。
一場危機,悄無聲息地沉寂了。
沒人再議論我是否匹配得上陸行止。
也沒人敢尋我麻煩。
隻是我和陸行止定親一事,也徹底傳開了。
陸長聿再次找上門來。
他這次有點急切:「謝妹妹,我三叔不适合你,還是盡早退婚吧!」
我茫然反問他:「那誰合适?」
這一次,他來得有點晚。
暮色低垂,燈花還未挑明。
他沉默得有點久。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