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感覺到自己雙腳懸空,伸手想推他,卻軟綿綿的無法推開。
“你喝酒了。”胸腔震動,陸衍止的聲音悶悶的。
“放我下來。”時念說。
可是陸衍止卻沒理會她,隻是接過她手裡的高跟鞋,抱着她往别墅裡走。
十幾米的林道,時念覺得搖搖晃晃的,擡眼時看到的是密林中漏撒下的月光。
這些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一時之間讓她分不清現在和當年。
她是真的有些醉了。
一路走到别墅,他按了指紋開門,玄關處,他把她放下來。
看着她靠着牆站好,他伸手關門。
她還在哭,他看着她,心中難過。
剛剛他把她抱起來時,感覺到她比以前輕了很多。
不是一點,是很多。
她本就瘦,現在更是小小的一隻。
“你有些醉了,打算就這樣回去?”陸衍止說。
路上會有危險。
“不用你管。”她的聲音帶着鼻音。
陸衍止無奈。
“明月莊園這邊不好打車,你要怎麼回去,走路?”他耐心和她講清楚。
雖然是在寸土寸金的北三環,但是明月莊園附近的一片都有措施。
畢竟陸家不想有人整天在附近偷看之類的,也不想當被圍觀的景區。
以及安全問題也需要考慮。
平日裡出入他們有莊園管家接送,這些不必擔心。
但是時念現在明顯是想自己回去。
看着時念抿着唇執拗不說話,他又開口:
“過來的路上我看到了你的車,你難道還想酒駕?時念,你現在路都走不穩了。”
時念還是沒應聲,隻是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别哭了。”
他說,玄關處昏暗的小燈下,她哭得他的心都碎了。
可是她隻是側過頭去。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俯下身子,捧着她的臉,伸手給她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