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是什麼家庭?你是什麼家庭?時念,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時大小姐?”
“時家早就已經沒有了,是我吳競收留了你們母女,要不然你們母女現在就得出去賣!”
“從這個月開始,每個月給我拿錢!”
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财物索取,變本加厲。
直到五年前的那一天,那天下着雨,她順路過來看母親,确定吳競不在家才進的門,可是母親也不在。
然後,喝了很多酒的吳競從外面回來了。
她見勢不好想走,卻被他逮住。
他問她要錢,可她賣歌的錢還在走流程沒到賬。
“你不是跟了陸少嗎,你不是說他喜歡你嗎?讓他給你轉賬,現在!”
“吳競,我和你說了,我不會去問他拿錢給你,錢,我會賺,你等......啊!”
沒等她說完,吳競就揪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額頭猛地往一邊門上磕。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清高什麼?”
“你說沒問陸少要錢,不就是去賣了?”
“我沒有!”時念尖叫着掙紮。
吳競按着時念的頭,啐了一口:“呸!你還想在人家陸少面前裝清純,裝高傲?時念,兩年了,我怎麼聽說你隻是他的舔狗?”
“你放開我!”時念不斷掙紮。
可是吳競的手按得死緊,一下下揪着她的頭往門上,往地上磕。
她用盡力氣猛地咬了他的手,他吃痛地松開,她手腳并用地往外跑。
可是血模糊了她的眼,她看不清路,她一邊亂跑一邊拿出手機想打誰的電話。
“臭娘們兒,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她的手機因為吳競的大力摔了出去。
“上一次有他來救你,這次呢?”
“叫兩聲?叫叫陸衍止,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
“呵,哭什麼?知道他不會來了是吧!”
“時念,我告訴你,從你媽嫁給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不是時家人,而是我們吳家人。”
“時念,你這輩子也躲不了!”
雨越下越大,淚和血混在一起。
她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讨厭那種無法反抗的感覺,恨自己做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