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微微點頭,在名單上勾選掉衆人的名字。
“對了,你們是怎麼來的?四區的人坐火車還沒到,你們怎麼先到了?”那執法官突然開口。
“我們是坐昨天的車來的。”8号微微一笑,“他們說沒來過凜冬港這邊,我們就提前一天過來看看,沒想到在路上還碰到了五區六區的朋友。”
“對,很巧。”另一位五區的執法者點頭。
“行,那你們現在周圍簡單的活動一下,等四區的人到齊就能上船……别離太遠,就在這周圍兩百米。”
“好的。”
聽到這,其餘幾位篡火者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江勤長官,我們……能去買報紙了嗎?”
“……去吧。”
幾人掉頭就走。
陳伶雙手插兜,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
陳伶走出大約四五十米的位置,突然轉身,拐進了一旁的公共廁所。
他自然看到了雜貨亭給出的接頭信息,但凜冬港就這麼大,在三位執法官與8号的眼皮底下,他不可能直接上去與雜貨亭的老闆攀談。
想跟那位神秘的黃昏社員接頭,他必須換一種更隐秘的手段。
陳伶尾随一位幸運男孩,正當他準備走進隔間蹲廁的瞬間,一記手刀将其敲暈,然後拖着男孩迅速關上門……
等門再度打開的時候,他已經變成那位男孩的模樣。
陳伶整理一下略顯淩亂的領口,邁着腳步走出廁所,徑直向雜貨亭走去。
“報紙,雜志,玩具,撲克……有沒有要的?沒有我下班了~”
“你好,我想給我媽媽寫封信……”
正當女人打哈欠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低頭望去,隻見一雙滿是純真的大眼睛,正可憐巴巴的盯着自己。
“小朋友,我們這裡……”
“我媽媽心髒生病了,我想給她一點希望。”不等女人開口,男孩便繼續說道,“我身上隻剩六塊錢了,可以寄嗎?”
聽到這句話,女人的雙眸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詫異,當即一邊微笑,一邊将紙筆推給他:
“當然可以,你就在這裡寫吧。”
“謝謝。”
男孩拿起筆,飛速在紙上書寫起來:
寫完最後一個字,他立刻将紙張折起,遞給女人,與此同時,幾位執法者匆匆經過他的身旁,往港口集合的方向趕去。
四區的執法者到了。
男孩見此,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立刻向廁所走去。
這個女人并非是黃昏社員,而是與三區的小芳雜貨鋪一樣,隻起到信息傳遞的作用,雖然他沒能親眼見到那位前來接應的社員,但他知道女人一定會将自己的消息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