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那個蒲文。”鐘耀光咬牙說道,“要不是他的書神道,我們瞬間就能盜走閻喜才的祭器,和盧玄明的刀……下一次見面,一定要弄死他們!”
“8号,我們不追嗎?”
“别忘了我們的目的,一切以盜取兵神道道基為重。”8号看着衆人逃走的方向,冷笑起來,
“至于他們……就算讓他們拖過24小時,古藏重新打開,那又怎樣?在門外等他們的,不會是那三個極光城來的執法官……而是一位盜聖。”
其餘篡火者想象到那個畫面,嘴角紛紛揚起,心中頓時大定……有一位盜聖在外面給他們撐場子,他們還怕什麼?
“也是,那就讓他們再蹦跶一會。”
“就是這個13号,實在是讓人搞不懂……他究竟是誰?”
“管他做什麼,一個死人,還能掀起什麼浪花?”
“我就是感覺,這一切都怪怪的……”
“行了,别多想,現在一切以盜取兵神道道基為重。”
六位篡火者轉身離開懸崖,徑直走向兵道古藏深處,很快便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
一隻血色的手掌,緩緩扒上懸崖邊緣。
嗚咽的寒風在懸崖底部好似鬼哭,一個披着大紅戲袍的身影,從深淵中爬起……
陳伶從嘴中吐出一隻彈殼,被洞穿的頭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他的目光掃過滿地的血色屍骸,似乎是在清點着什麼。
“一,二,三……十二,十三。”
“死了十三個,還剩下六十四人……厮殺的還不夠激烈啊。”
。
這是扭曲神道給陳伶留下的,演出的目标。
也就是說,他必須确保24小時之内,所有人都死在這裡……如果僅憑他一人,想殺死其餘七十七人,無疑是困難無比。因為這其中,包含了七位抱團的篡火者,以及手握祭器,被衆多執法者簇擁的閻喜才,擁有書神道的蒲文,以及戰力未知的盧玄明。
好消息是,神道隻要求“無人生還”,沒有要求陳伶親手殺死所有人……于是陳伶親手編導了這個“劇本”。
以自身的死亡為餌,引火至其他篡火者身上,在雙方厮殺之際,他不僅能兵不血刃的引發傷亡,也能借此遁出所有人的視野,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昏暗的懸崖邊,鮮血将大地染成猩紅。
披着大紅戲袍的陳伶緩緩蹲下身,指尖在唇間一點,然後按在血色大地之上……像是一位即将開始演出的演員,在親吻舞台。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仿佛在完成某種儀式,喃喃自語:
“演出……開始。”
“怎麼樣?他們追過來了嗎?”
閻喜才遠離懸崖,一口氣往外沖了數公裡,才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
此刻他的身邊,除了始終跟随的蒲文之外,就隻剩下八位極光城執法者,剛才倉皇之中,大家幾乎都跑散了。
“沒有。”一位執法者往後看了一眼,“這裡應該安全了。”
“該死……極光城的執法官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讓篡火者混了進來。”閻喜才罵罵咧咧的開口,“問責!這事一定要問責!我要他們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