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執法官?等等……是陳伶!!”
“怎麼可能?他不是死了嗎?!”
死寂的夜色下,那身影緩緩擡起面孔,看到那張熟悉臉龐的瞬間,席仁傑心情複雜無比……
“晚上好,各位。”陳伶把玩着那隻從車頭置換來的操作杆,淡淡開口,
“這麼晚了,是急着去哪?”
衆執法者同時看向席仁傑,陳伶畢竟是執法官,而能夠與之抗衡的,也隻有同為執法官的席仁傑……後者沉默片刻,還是走下車廂,
他踏着荒原上的積雪緩步向前,
“我給你準備的劑量,應該足夠你睡到第二天早上……你是怎麼做到的?”
“多謝款待,席長官。”陳伶平靜的與他對視,“你的酒味道不錯,如果裡面沒有加東西的話,我還是很樂意多喝兩口的。”
席仁傑微微一愣,他驚異的看着陳伶:“你根本就沒喝?不可能……我是看着你喝下去的。”
陳伶靜靜的站在那,沒有回答,事已至此,解釋這些已經毫無意義。
“所以……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席仁傑在火車頭前停下腳步,燈光撕破車前的一角夜色,兩件黑色的風衣站在鐵軌之上,沉默注視着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席仁傑神情複雜的開口:
“陳伶……你不該來的。”
在總部的時候,隻有他與陳伶兩人,他可以偷偷違背極光城的命令,放陳伶一條生路……可現在陳伶主動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逼得席仁傑不得不執行命令,現在陳伶若是不死,他進入極光城後也沒法交代。
“你真的打算帶這些渣滓進入極光城?”陳伶看了眼他身後的列車上,那群帶着大包小包的執法者們,“這不像你。”
席仁傑眼眸微微一顫,還是開口道:
“這是極光城的命令。”
“極光城?”陳伶冷笑一聲,“極光城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極光城裡的人,是上帝嗎?”
“陳伶,你和韓蒙都是天才,你們有傲氣可以看不起極光城。”席仁傑眉頭緊鎖,“但對我而言,極光城的命令高于一切。”
陳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而是直截了當的開口:
“你違背極光城的命令放了我一次,這次,我也不會殺你……你走吧,我隻要你身後那些人的命,和這輛列車。”
聽到這句話,列車上的衆人臉色頓時就變了,他們畏懼的看着陳伶,匆忙開口:
“席長官!!你不能殺我們啊!他才是極光城要殺的異端!”
“席長官!不能再拖了……快殺了他!”
“是啊,再拖下去,後面的民衆就要追上來了……”
“極光城要陳伶死,他要是不死,我們進了極光城怎麼交代?”
“……”
喧鬧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席仁傑沒怎麼猶豫便搖了搖頭:“他們是極光城要的人,你要殺他們,我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