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長生發紫的面孔劇烈喘息,他死死的盯着一旁的蒼白男人,想起身繼續與對方戰鬥,卻怎麼也掙脫不了束縛手腳的紙蛇。
蒼白男人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随着指尖把玩的便簽紙攤開,一張張紙頁從腳下的土壤生長而出,像是活過來一般纏繞盤踞在簡長生的身上,仿佛一口白色的棺材,逐漸将他封入其中。
看到這一幕,簡長生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中閃過驚懼!
“領域……你是四階?!”
随着蒼白男人将指尖的便簽折成小小的長方體,簡長生的身體徹底消失,最終隻有一個白色的紙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不斷震顫。
蒼白男人緩慢蹲下身,掏出懷中的紅筆,給這具紙人點上一雙紅色的眼睛,紙人頓時一動不動,再無聲息。
林中陷入一片死寂。
蒼白男人伸出手,将那輕飄飄的紙人背在羅鍋般凸起的背上,死寂而黑暗的密林之中,他無聲的向着另一個方向走去,像是一個即将去參加葬禮的殡葬師傅。
“還剩兩人……這一次,不用活口。”他喃喃自語。
月黑風高。
文仕林在一間偏僻的廠房内,焦急的徘徊着。
空蕩的廠房隻有他一人,周圍沒什麼住戶,遠處也隻有零星幾盞燈火明亮,一切都靜悄悄的……唯獨文仕林的内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林宴怎麼還沒回來……不會綁人的時候出問題了?”
“是下手的時候力道太輕,被發現了?”
“還是拖着三個人回來的路上被人看到,舉報給執法者了?”
“林宴應該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沒什麼經驗,出問題的可能性很大啊……哎,怪我非要去讓他綁人,這不是讓他犯法嗎?!”
“不行,這事出在我,我得去把他撈出來。”
文仕林糾結許久,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然,他當即快步走向廠房門口,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拖着三個麻袋,正不緊不慢的從遠處走來。
“文先生,你這是要去哪?”陳伶見文仕林急忙走出來,詫異的挑眉。
文仕林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回來,愣了一下,
“我是擔心你綁人的過程中出意外,所以想去看看……”
文仕林的目光落在那三個麻袋上,“你這是成功了?!”
“綁個人,能有什麼意外。”
陳伶随意的擺擺手,将麻袋全部打開,隻見三個嘴裡塞着布條,手腳都被死死捆住的身影正躺在其中,昏迷不醒,正是辛有全,邱東,汪玉甯三人。
文仕林眼前一亮,他沒想到陳伶竟然真的成功俘獲三人,而且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成功運送到這裡……
“你是怎麼做到的?”文仕林忍不住問道。
陳伶随意的開口:“我就正常躲在他們下班的路上,趁周圍沒人一個個打暈,然後借了輛拉貨的車就過來了……放心吧,中途沒人發現。”
對陳伶而言,綁走三個普通人自然不會有什麼難度,甚至他可以直接做的更簡單直接一些,不過考慮到不能讓文仕林起疑,還是盡量收斂了一下。
文仕林點點頭,“辛苦你了。”
一邊說着,兩人一邊将麻袋裡的幾人都扛進廠房之中,文仕林看着地上一字排開的三人,即便是被這麼折騰都絲毫沒有醒來都迹象,轉頭問陳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