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你剛才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你怎麼就知道那條路走不了?”
司機一隻手握着方向盤,轉頭看向後排座位,輕笑了一聲,
“你猜?”
一張人皮面具從司機的臉上飄落,與此同時,一隻槍口已然對準後排驚恐的閻晌,扣動扳機!
砰——!
之力從槍口迸發而出,像是一顆能夠分解一切的無聲子彈,眨眼間射向閻晌的眉心,閻晌臉色頓時大變!
就在這時,閻晌的貼身口袋突然傳來一陣爆碎聲,一道青光憑空綻放,與解構子彈轟然對撞在一起,眨眼間将其硬生生抹消在空中。
?!!
借着這一瞬間的空檔,閻晌驚恐的打開車門,也不管此刻車子還在行駛,全力跳下!
他整個人就像是皮球般在地上滾了數圈,泥污與積雪瞬間覆蓋昂貴的裘衣表面,閻晌覺得自己就跟散架了一樣……但現在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往遠處逃亡!
陳伶坐在車内,不緊不慢的将車刹停,透過後視鏡看向那慌不擇路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
“祭器多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救自己幾次?”
荒蕪的道路之上,寒風淩冽呼嘯,
由于附近沒什麼人家,沒有建築遮擋,這裡的溫度甚至比城中心還要低,閻晌的睫毛與嘴唇都快被凍起來了,他強忍着臉上的刺痛,拼了命的邁步前行。
打死他也沒想到,那個竟然追過來了,而且還用這種形式來折磨他……
說實話,要是真跟他正面對決,閻晌反而不怕,隻要他一口氣丢出三四件祭器,就算殺不死紅心6也能把他拖個幾分鐘,但偏偏對方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這種意想不到的刺殺,讓他根本不知道危機會從哪裡來,自然就無法做出應對。
閻晌在路上狂奔了不到兩分鐘,整個人已經被凍的走不動路了,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微弱,腳步越發沉重,仿佛過不了多久就要徹底倒下……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取暖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道路的拐角處,有一家人正圍在一盆燃燒的煤炭周圍,火紅的煤炭在寒冬中散發着最後的光與熱,像是一輪微縮的太陽。
閻晌的眼睛頓時直了,他踉跄的往那個方向走去,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火爐旁邊。
看到有人突然出現,一家人都吓了一跳,驚疑不定的望着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讓我暖一會……讓我暖一會!就一會!”閻晌顫顫巍巍的從手上取下一隻翡翠,放在火爐邊,“這東西你們拿去,送給你們了。”
為首的男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将翡翠又還給了閻晌。
“不用,反正就是多一個位置……這煤炭是用我們一家的積蓄換來的,要是能多一個人獲救,這錢花的也更值得。”
“是啊,我們剛救了一個叔叔,也沒要他錢。”一旁的小孩說道。
閻晌愣了一下,“剛才條路上,還有别人來過?”
“對啊,他就坐你對面呢。”
閻晌順着小孩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火爐的對面,一個穿着棕色大衣的身影正坐在那,微笑的看着他……
“又見面了,閻會長。”
下一刻,一隻槍口緩緩擡起。
砰——!
閻晌尖叫一聲,這次他的身上再也沒有青色的光輝綻放,肩頭瞬間被開了一個大洞,仰面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