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的眉頭越皺越緊,他覺得自己的眼前仿佛充滿迷霧,朦胧之中,仿佛來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岔路口。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一位美少年走到門外的櫃台前,疑惑而天真的問道:
“咦?老闆人呐??”
這聲音打斷了陳伶的思路,他在屋中思索片刻,還是打開了房門。
此刻的他,雙眸中滿是血絲,憤怒,疲憊,與無奈從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來,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站在門口,
“什麼事?”
櫃台前的,正是那天問他眼鏡的美少年,他看着陳伶眨了眨眼睛,脆聲問道:
“老闆,我想打籃球。”
“啊?”
“籃球啊。”美少年做了個胯下運球的動作,“我想打籃球,你這有嗎?”
“……沒有。”
聽到這兩個字,美少年的臉上明顯浮現出失望之色。
正當他垂頭喪氣的準備離開之際,餘光像是看到了什麼,眼前微微一亮。
“老闆~”
“又幹嘛?”陳伶正打算繼續思索自己的三階技能,卻被打斷,無奈開口。
“那個籃子還用?可以給我嗎?”
美少年指了指角落裡一隻廢棄的竹籃。
陳伶往那裡瞥了一眼,随意的擺手,“拿去吧。”
美少年欣喜的抱起竹籃,就走到院子裡,飛速的将上面的竹編拆下,開始在手中重新穿插,像是變戲法般,不一會就編成了一隻簡單的空心圓球。
這少年手倒是挺巧。
一個想法閃過陳伶的腦海,便收回目光,不再注意那個少年。
美少年獨自一人跑到後院,不斷的抛球接球,玩的不亦樂乎,不一會又一個身影走下樓梯,徑直向院中走去。
她的聲音再度打斷陳伶的沉思。
“你好,請問有看到我弟弟嗎?”說話的正是與美少年一起的青衣女子,聲音溫雅柔和。
陳伶指了指後院。
青衣女子看到後院中玩樂的美少年,眉頭微皺。
“你怎麼又在這玩球?”她走到美少年身邊,擡手抓住半空中落下的空心竹球,沉聲開口。
美少年手抓了個空,相當不服氣的瞪大眼睛:
“我沒有玩,我在打籃球!”
“你現在該做的事是學習繪畫,練習舞蹈,而不是在這浪費時間玩球。”
聽到這段對話,櫃台邊的陳伶眼簾低垂,并沒有被提起絲毫興緻……這種家長教訓孩子的場景,無論是大災變前還是大災變後,都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