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再略施小計,點燃花都與北鬥間的矛盾……當然,這兩個财團并非是陳伶随便選的,他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去分析五大财團彼此的利益關系,發現花都與北鬥間的利益沖突是最少的,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算是夥伴。陳伶既然要讓五大财團彼此厮殺,自然不可能讓他倆結盟,所以第一時間就将屎盆子扣在宗文身上。
花都與北鬥的決裂,也同時波及了其他三個财團,彼此間的利益糾葛,在特使的壓迫下被徹底引爆。
這就像是個擊鼓傳花的遊戲,誰沒法自證,誰就得被特使滅掉,所以他們隻能被迫去揭開别人的污點,給别人潑髒水……可偏偏,他們五個其實都是清白的!
真正的幕後操控者,始終就無人問津的站在台上,冷漠旁觀着他們彼此的内鬥與厮殺。
陳伶看着台下已經吵紅眼的五位董事,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了,聲音伴随着雷鳴,沉聲開口:
“……「夠了」!”
轟隆——!
那兩個字仿佛帶着某種震懾人心的力量,伴随着轟鳴雷聲,瞬間将五位财團的董事吓的呆在原地,宛若雕塑般一動不動。原本充斥着會場的争辯與怒罵聲也戛然而止。
董事也好,不知所措的明星們也好,還是剛剛才沖進來的幾位保镖,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台上的那張黃金面具,眼眸中滿是驚懼之色……
為特使精心準備的晚宴,卻被人暗中算計,最後給特使送了根爛木頭……誰也不知道,現在這位特使在想些什麼,憤怒?失望?亦或是……殺意洶湧?
雖然按照前幾位特使的脾氣來說,應該不至于因為一個禮物,就血洗五大财團,但萬一這次的特使就是個暴脾氣呢?萬一他真的在這件事上起了殺心,那在場的一個人都别想幸存。
“特……特使大人啊!”宗文第一個反應過來,哽咽着開口,就差當場給陳伶跪下自證清白了,“我真的沒有調換您的東西啊……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算計您啊!”
“特使大人,我們鼎鹿财團也絕對沒有參與此事!”陸遠正緊接着說道,他的額頭已經滲滿冷汗。
“我們樂園雖然跟北鬥不對付,但這件事真不是我們幹的……”
“我們鲸鲨也是無辜的!”
看這四個财團一個比一個能演,穆春生的肺都快被氣炸了,他哆哆嗦嗦的從輪椅上坐直身子,眼睛裡滿是血絲,“特使大人,我發誓我之前準備的就是紫檀平安佛……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啊……”
陳伶冷笑一聲,森然開口:
“那你們的意思是……是我自己換掉了送給我的禮物?”
砰——!!
随着陳伶一隻手抓住那截枯木,後者瞬間就被捏爆成漫天碎屑,發出一陣轟鳴巨響,在場的衆人臉色一變,知道特使是動了真怒了!
“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誰說,就算給你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算計我的?”陳伶面具後的眼眸微微眯起,他腳踏虛無,一步步走向五位财團董事,聲音越發冰冷,
“我看……你們一個個膽子都挺大的。”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五位财團董事心中都咯噔一聲,後背止不住的冒冷汗……他們知道,陳伶肯定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眼看着那襲黑色風衣,逐漸接近五位董事,一旁的保镖開始猶豫要不要上前保護一下,但仔細一想,那可是特使啊……先不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攔住特使,一旦他們真的走上前,那五大财團跟特使的關系,就算是徹底決裂了。
沒有人敢這麼做,也沒有人敢承擔這麼做的後果……漆黑的會場内,隻剩下窗外的雷光閃爍,那張古老神秘的黃金面具,就這麼在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中,緩步走到五位财團董事面前。
除了窗外的隐約雷鳴,世界安靜的仿佛隻剩下五位财團董事急促的呼吸。
下一刻,陳伶沒有感情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本以為,所謂的五大财團即便再不堪,做生意最基本的誠信還是有的。”
“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你們了。”
這兩句話一出,五位董事根本不敢多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